其他的姑姑叔叔都是爺爺的小妾們生的。
這么多長輩里面,就屬四叔最沒出息,沒本事的人總是喜歡嘮叨。覺醒倒是不比其他兄弟姐妹們晚,就是練氣沒天賦,異能也沒天賦。
本人又是個放蕩不羈的花花公子,年輕的時候穿著喇叭褲,花格子襯衫,燙頭,背著一把吉他,跟著樂隊流浪大江南北。
混了幾年后一事無成的回來了,原以為體會過創業艱難的他會就此收心,結果不是,體會過創業艱難的四叔折斷了夢想的翅膀,心安理得的當起了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有志氣的富二代生活充實精彩,沒出息的富二代同樣精彩得很,飆車、喝酒,玩女人,怎么有趣怎么玩。
四十多的人了,還沒成家,就愛花天酒地,虧得血裔的身子骨硬朗,否則早跟普通人一樣,人到中年,身不由雞了。
但這么多長輩里面,就四叔過來接他了。
李佩云能猜到這是父輩們推選出來的,現如今的李家,哪怕是親生父親,在他面前都感覺壓抑,只有爺爺稍好一點,還能端住架子。
然后就是四叔了,這就是個渾人,反而不會拘束。
“你去參加歐美聯賽后,家里每天都有收看直播的,就盼著你能奪個好名次,讓咱們李家風光一次。”
因為李竹和李佩云的緣故,李家得罪了道佛協會和寶澤,唯恐被清算,李家舉族移居國外。李家在中國經營了兩代人,積攢了豐厚的資產,這些錢通過各種渠道,轉移到了法國。
錢是流動的,產業卻帶不過來,想在異國他鄉經營起產業,不容易。李家因為是外國勢力,想在巴黎乃至法國發展,少不了要被當地的血裔勢力打壓、排擠。
而李家本身并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除了李佩云。
此次參加歐美聯賽,一半是他靜極思動,一半是家族央求。
以他的實力,在歐美聯賽取得好成績不難,甚至有望搏一搏冠軍。屆時,李家會隨著李佩云一起出名,再沒人敢小覷。
“結果你突然不見蹤影,聯賽那邊當你棄權,取消了你的參賽資格,可把你爺爺氣壞了。誰知幾天后,教廷爆出這么大的事。”四叔說著說著,又得意起來了“我現在可以在巴黎橫著走你信不。”
李佩云非但一舉成名,還成了教廷的恩人,教廷在歐洲那可是一覽眾山小的高峰。搭上這層關系,李家何愁不能飛黃騰達。
李佩云面無表情的聽著,忽然覺得自己真的無法融入家族了,一家人,兩個世界。
他現在想的是如何踏入半步極道,成為血裔界一座新崛起的高峰。而李家還在為一丁點的余福不甚歡喜,為小小的利益激動不已。
一個小家族,出了位有望半步極道的超級高手,雙方都還沒有適應過來。家族暫時沒意識到這代表著一個血裔大族的崛起,李佩云也沒意識到自己該回饋家族。
“對了,你這次去柏林,有沒有見到那位傳說中的大美人”四叔擠眉弄眼,“聽說是絕色尤物啊,雖然我看照片覺得她長的還行,但沒那么夸張。”
李佩云平靜的臉色一下子垮了,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閉嘴”
車里開了空調,四叔李浩沖卻狠狠打了個冷顫,感覺空氣都凝固了。立刻嚇的閉上嘴巴,安心開車。
心里嘀咕著,這娃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時我也是這般叨叨,他都無視的,從沒有這樣憤怒過,像是炸毛的貓兒。
到家時,天已經玩了。
巴黎的十一月比中國的南方要冷,李家的大莊園在巴黎的郊區,冬季的嚴寒并不能摧毀四季常青的綠化,整座莊園燈火通明,瞧著生機勃勃。
一個年輕的家族,迎來了爆炸性發展的新階段。
莊園里正在舉辦家宴,迎接著李佩云的回歸。
裝修富麗堂皇的大廳里,擺著五桌宴席,六個姑姑,九個叔叔,以及他們的配偶,他們的子女,五十多人,都是嫡系。李佩云踏入大廳時,幾乎所有人都起身了,喊哥的喊哥,喊弟的喊弟,喊侄兒的喊侄兒
其中包括李家當代家主,李佩云的爺爺。
血裔家族就是這樣,家主未必是地位最高的,誰實力強,誰地位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