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說極道才是凡人可以觸摸的極限,而極道巔峰,便已經是陸地神仙,再往上可就要飛升了,于是便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天災,是天劫。
這種說法在古代很流行,古時候,極道又稱為地仙,極道巔峰的高手再往上就是天仙了。天仙是不被凡間容許存在的。
以往李羨魚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今天聽了,另有一番感悟“似乎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位血裔突破到極道以后的境界”
祖奶奶想了想“不清楚,道佛兩教把極道之后的境界稱為飛升,無數年來,渴望成仙的出家人多如過江之鯽,在道佛兩教的記載里,似乎每一派的開派祖師都是飛升了,胡謅也好,真的也罷,無從考證。”
終究不是專業的史官,血裔界的史書不能盡信,尤其道佛兩教記載的東西,很多時候,為了傳教吹逼,他們會把自己的祖師神化。
“極道巔峰,人世間的巔峰”李羨魚重復了兩聲,若有所思。
祖孫倆與老道士擦身時,李羨魚停下,作揖,邁開腳步剛走一會兒,聽見身后老道士的聲音“剛才施主走的急,還有句話忘了跟你說。”
李羨魚回頭“老前輩請說。”
“受人之托,帶句話給你。”頓了頓,老道士用一種很滄桑的低沉語氣“此生寧可孑然一身。”
李羨魚和祖奶奶面面相覷,后者“呸”了一聲“哪個托你傳話的,說些莫得腦子的話,我曾孫將來是要娶妻生子的,孑然一身,那我李家豈不是絕后了。”
李羨魚輕輕拉了下她的胳膊,皺眉道“前輩此言何意。”
“不知,不知。”
“誰托你傳話的,為何不自己跟我說”
“不知,不知。”
“”
祖奶奶生氣的拉著曾孫往山下走,走出一段距離,沒好氣道“這老道有病吧。”
莫名其妙被判了無妻徒刑的李羨魚也很生氣,“總覺得他邪乎的很,上山之前也送了句話給我。好像跟我很熟似的,可我明明是第一次見他。”
“什么話。”
“命運不能更改這不廢話嗎。”
嘀嘀咕咕著,越走越遠,兩人都沒有回頭,看不到身后百米之外,老道士周圍的景物忽然凝固了,像是定格的照片。
然后老道士揮了揮手,像是驅趕了什么,定格的畫面恢復生動,樹影搖曳,落葉紛飛。
離開上清派,穿過前山的旅游景點,在山腳下的景區停車場,李羨魚找到了自己的車,一輛銀灰色的奧迪a9。
“以后它就是我們家的座駕了,我回國之前在歐洲買的。牌照是從我爸的車上偷來的,我發短信讓他重新去搖號了。”
“你回國之后不是直接來接我的啊。”祖奶奶不高興了。
“我這不是想著開輛好車風風光光把你接回家嘛,沒車牌怎么上路啊,就先回趟家。”
“沒回寶澤報道”
“來的時候沒想好,現在想好了。”李羨魚發動車子,駛出停車位,離開景區“先回一趟寶澤,我是該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