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真正的大哥都是白道上有關系的,市井混混若無法搭上那層關系,一輩子就只能是混混。
李雄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表,不耐煩道“萍萍怎么還沒來。”
三小弟悄悄撇嘴,這老大,剛剛還說不能禍害良家,轉頭就自己打臉了。
萍萍是李雄最近看上的一朵嬌花,亭亭玉立的良家姑娘,跟著朋友來舞廳玩過一次,就被李雄盯上了,接著就死纏爛打,各種糾纏,都說烈女怕纏郎,這不,兩人很快就好上了。
其實那姑娘也有點半推半就的意思,要真對李雄觀感很差,再纏的狼人家也一棍子給你打死,除非你當霸王,硬上。
“你們不懂,我和你們可不一樣,等我把萍萍娶回家,我就金盆洗手,不干了。”李雄說。
“那我們怎么辦啊。”
“老大,當混混前程似錦,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事業呢。”
“就是,今年國企下崗風潮這么厲害,我表哥都失業了,還是當混混好啊。混混是祖國未來的希望,是人民的前景。”
小弟們表示很慌,老大要是走了,就他們十來個人,肯定保不住這幾個場子,到時候他們也跟著下崗。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再說再說。”李雄擺擺手。
他雖有這樣的念頭,但也說不準自己什么時候結婚,年輕人嘛,總感覺成家立業離自己還遠著,而且他錢還沒賺夠,家里除了兩套房,沒啥存款,寒磣的很吶。
有一嘴沒一嘴的閑聊著,中間一個小弟拖著一個在舞廳工作的舞女,狗男女勾勾搭搭的去了舞廳后的巷子里快活去了。
舞廳后面的巷子類似于后來大學里的樹林子,這年頭,年輕男女沒那么嬌氣,還得開個房什么的,條件也不允許,通常都是青奸日語詞,大家別搜索。
速度不快不慢,十來分鐘后,狗男女就回來了,女人臉蛋紅暈未退,掛著嬌媚的笑容又進了舞池,小弟則坐在兄弟幾個身邊喝酒。
“有沒有戴帽子啊。”李雄立刻問。
小弟說沒有呢。
說完便挨了一巴掌。
“遲早得艾滋,下次給我記得,知道沒。”李雄覺得自己又當大哥又當爹,心很累。
小弟們年紀都比他小,既然跟著他混,就不能光顧著掙錢,當大哥的方方面面都得照顧到,出來混嘛,兄弟永遠是第一位。
他這個老大當的稱職,小弟們也愿意為他擋刀子,唯他馬首是瞻。
正說著,萍萍來了,是個清秀的可人兒,穿著白襯衫,藍色長裙,像一朵盛開在夜間的百合花。
她今天還畫了淡妝,五官顯得特別精致,一雙眸子水靈水靈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小美人。
“嫂子好。”小弟們紛紛打招呼。
李雄笑著上前勾肩搭背,但被萍萍一巴掌拍開,還給白了一眼。
萍萍在舞廳里一直玩到很晚,李雄看了看金表,他故意把手腕揚起,給萍萍看自己新買的金表,這是有錢淫的象征,他這是在向女朋友炫耀自己的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