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喊道“諸君,迎戰”
一位家主沉聲道“李羨魚,你怎么回事,我們打生打死半天,你都沒出手。”
“還有,無雙戰魂又是怎么回事,我們甚至都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機波動。”
“她連一個半步極道的怪物都收拾不了嗎。”
在教堂里還好糊弄,畢竟不需要出手,不會露餡。真打起來之后,是騾子是馬一清二楚。
這都打了半天,大佬們始終不見李羨魚出手,而無雙戰魂又出乎意料的貧弱。
說好的一起戰斗,結果你茍在一邊看戲,我們的人打生打死,死傷慘重,這讓大佬們有種被愚弄的感覺,非常憤怒。
“作為領袖,如果不能表現出相應的素質,那我們只有背棄承諾了。”
“應戰吧,李羨魚。”
青木大輔也想跟著大家說幾句場面話,但觸到青木結衣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保持緘默。
“怎么,島國的血裔這么軟弱嗎,打幾下就不行了”田昊大聲嘲諷“我才剛剛熱身結束。”
眾人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溢血的蹊蹺和布滿血絲的瞳孔,心說你省省吧,誰都看出你是強弩之末。
自己人就是自己人,明知被坑還要替我說話。李羨魚很欣慰。
這時,天地間徒然一亮,一聲悶雷炸響,紫紅色的閃電劈在黑龍的犄角。
閃電接連劈下,電光凝而不散,把黑色犄角染紅紫紅,電弧閃爍。
黑龍微微垂首,犄角對準李羨魚,驟然辟出一道粗壯的電光。
附近的眾人頭發不受控制的豎起,相隔老遠,清晰的感受到電光的可怕。頂尖s級觸之則死。
當是時,厚重的嗓音傳來,穿透雨幕,傳入眾人耳中
“神說,不要有光”
在李羨魚和黑龍之間,霍然出現一道半透明屏障。
電光劈在屏障上,擊撞起刺眼的火花。
黑龍蓄力許久的一擊被屏障擋住。
那聲音回蕩在天地間,聽不出從何方傳來,眾人既驚喜又茫然的尋找著說話的目標。
“神說,吃我一劍”
一道流光呼嘯而來,攜帶著戰斗機般的音爆聲,它劃破了雨幕,雨點觸及流光,宛如遇燒紅烙鐵,嗤嗤蒸騰。
流光撞在黑龍的犄角上,發出刺痛眾人耳膜的銳利聲響。
黑龍痛吼著仰頭翻倒,濺起大片大片的泥漿。
流光回旋著釘在李羨魚面前,是一把寬大似門板的巨劍,其上刻著復雜的藤蔓花紋和扭曲如蝌蚪的咒文。暗金色的劍刃閃著柔和的光芒。
“這是”
眾人目光停巨劍上,只覺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
只有李羨魚認出了它,雷瓦汀,重鑄后的雷瓦汀。當日在歐洲遇到血騎士,他的佩劍雷瓦汀被教皇折斷,后來是在李羨魚的圍觀中重新鍛造。
因此,在場眾人都沒有立刻認出大名鼎鼎的血騎士標配雷瓦汀
終于來了
李羨魚如釋重負,扭頭四顧“特么的,老子還以為你放我鴿子了,再不來你就等著去寶澤吃我的飯吧。”
他準備的后手,終于是來了。
在逃亡的路上收到青木結衣的信息,他就決定要出席巖崎帝人的葬禮,但李羨魚沒把握自己能在葬禮之前恢復戰力,怎么辦
當然是找外援。
這年頭,姐姐都靠不住,爺爺也靠不住,只有靠朋友。
李羨魚的朋友圈里,有資格插手這場戰斗,為他保駕護航的,只有血騎士。
他不怕血騎士不來,教廷的人都有精神潔癖,受過別人的大恩,就一定會還。不然良心不安,哪怕這場戰斗面對的是古妖。
但來的稍稍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