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他立刻醒悟過來,陰神的攻擊只對元神有效,是不可能做出千年殺的攻擊的。
果然,他揮出氣之劍后,立刻眉心一痛,
像是有尖針刺進大腦,用力攪拌,把腦組織攪成漿糊。
耳邊傳來丹塵子的喝聲“上清奧義黑虎掏心”
以李佩云的體魄,也感覺到了胸口傳來劇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沒有揮舞氣之劍,而是憑借戰斗本能,模仿起李羨魚的招式,右腳一錯,似乎被人絆了一下,整個人兇狠的撞進丹塵子的懷里。
撞的他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李佩云趁機擺脫精神層面的負面影響,揚起氣之劍追擊。
嘴角沁出鮮血的丹塵子一邊倒飛著,一邊按住了眉心,“回來”
陰神化作利箭射向丹塵子,射入眉心,融入識海。
丹塵子微微蓄力,精神力驟然爆發。
剎那間,無形的精神力風暴化作狂濤席卷,淹沒四周景物,昆蟲、鳥類之類的小動物瞬息間斃命。
在洶涌澎湃的精神力狂潮中,李佩云面目猙獰的沖破精神力形成的海潮,一拳打在丹塵子胸口,再次把他打飛,抓住這個機會,不給他施展手段的時間,李佩云控制力道,爆發出疾如密雨的攻擊。
把人淡如菊,俊逸灑脫的年輕道士打的鼻青臉腫,披頭散發。
“老鐵莫,莫要打了俺認輸了”丹塵子求饒。
讓你嘴賤,老子撕爛你的嘴李佩云丟小雞似的把血裔界人氣偶像丟一邊,滿不在乎道“修為還不錯,距離半步極道不遠了。”
雖然心里很氣,但他沒有提李倩予的茬,這會讓丹塵子察覺到他對那段羞恥的往事難以忘懷。
所以李佩云克制住撕丹塵子嘴的沖動,假裝自己毫不在乎他剛才的嘲諷。
“瞧你嘚瑟的嘞。”丹塵子齜牙咧嘴的捂著臉,這點傷不出24小時就能恢復,就是骨裂有點麻煩,吃點丹藥的話,兩天之內應該能痊愈。
“你的水平和戒色相差不大,從論道大會至今,都有所長進,但是太安逸了。”李佩云用“過來人”的語氣點評“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咱們的區別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些和尚道士,整天誦經念佛,參禪悟道,不事生產想當初他沒得到氣之劍前,只是一個很尋常的s級,十個他都未必打的過丹塵子和戒色。
三里半村之后,他不是在打架,就是前往打架的路上,艱難險阻數都數不清,在一次次的磨礪和洗禮中,踏入半步極道。
某個賤人也是如此。
當初的血裔界四小花旦,現在兩個成了影帝,另外兩個進步緩慢,差距非常明白。
“磨礪與戰斗,未必是晉升最好的途徑。清修靜坐,才能真正的明悟本心。戒色與丹塵子,與你們兩個姓李的,差的不是磨礪,而是一個頓悟的機會。”老道士輕飄飄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李佩云轉身看去,眉頭一跳,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打架之前,老道士就站在那里了,打完之后,他還站在那里。
盡管切磋短暫,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但不管是他的劍氣,還是丹塵子的精神風暴,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
老道士絲毫不顯狼狽,好像和他們身處不同的世界,不受影響。
“你是”李佩云驚疑的打量老道士。
“茍延殘喘于世間的無名之輩。”老道士笑著喝了口酒,并不愿意介紹自己。
“我的意之劍就是這位前輩教的。”丹塵子慵懶的姿態坐靠在臺階上。
意之劍李佩云的眉毛一下揚起,認真的審視著老道士。僅從外表,老道士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稀疏的白發讓人想起某句詩白發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臉皮松弛,褶皺橫生,雙眼也略顯渾濁。枯瘦,肌肉萎縮,皮膚緊貼著骨頭。
他一直很好奇丹塵子的意之劍是怎么來的,奈何沒機會詢問,丹塵子主動提及,正好了卻這樁心事。
“前輩和忘塵道長是什么關系”李佩云語氣里帶上幾分尊敬。
“朋友關系。”老道士回答。
“丹塵子獨特的意之劍修煉之法,也是前輩您傳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