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向家人介紹司霖,說是自己領導的時候,氣氛還很熱切。
但當司霖自稱27區的調查科時,景川明顯感覺,母親的神情一滯。
景家人做不出失儀失態的事,姑且轉移話題,推著行李箱走進別墅,說要整理禮物。
景川趁此說,要送一送領導,馬上回來。
他拉著司霖往外面走,說“司隊,快去寫報告吧,不然你這就是在給我時間反悔。”
司霖本來想留下來,幫著景川一起解釋。
景川卻說,如果這種事還要領導出面,他以后還能做成什么事
司霖心頭一動。
他輕輕拍了下景川的胳膊,“有需要找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當然,我們是什么關系。”景川笑了笑,“走吧。”
自從兩人見面以來,景川只提過一次結婚的事兒。
后來看似想提,不是被人打斷話題,就是岔開提了其他的事。
司霖的心里一直揣著念想,也不知道景川什么時候提,或許他還能下定決心拒絕。
真的會拒絕嗎司霖這一刻竟有些猶豫。
他拿出手機,給景川發了條消息,這才加快腳步,趕回酒店寫報告。
才走進家的景川,拿出手機,看到司霖的第一條消息,也是唯一一條。
司霖「下午之約,改日再赴,如果你還有興趣的話」
景川「就這么定了我會一直記得」
景川笑著收起手機,感覺接下來就算面對滔天巨浪,他都無所畏懼。
下午,景父開完會回家。
他已經在電話里,聽妻子說了兒子的事。
他走進屋內,一看到景川,臉色就不怎么好看。
景川主動坦白,自己已經答應調去27區工作。
景父的目光凌厲了一秒,回頭對景川的兩位哥哥說“你們倆在家,也不幫忙勸勸”
兩位兄長也是事后知道這件事。
雖然說有震驚和不舍,卻都理解弟弟。
景嶺“正所謂好男兒志在四方”
景父打斷他的話,“小川,是調查科希望你去27區還是他們給了什么承諾你要是有話不敢說的,爸爸替你去說。”
幾乎就差把“你是不是被脅迫了”的疑問掛到嘴邊。
景川坦笑,“爸,是我提了要求,他們答應了。我一年會有20天的探請假,到時候爸媽想我了,我隨時隨地可以飛回來見你們,更別說每年那么多假期,比在秘島的時候,自由多了。”
景父還要說什么,被景母輕輕按了下手背。
景母一眼看去便是賢惠,張口盡顯溫柔,“小川,爸媽不是不想你發展,但你要認真考慮一下,你是心甘情愿答應去27區而不是因為讓你分化成oga的人,受了他信息素的影響才答應的”
就算沒有被標記,oga天生容易臣服于aha,容易聽aha的話。
景川畢恭畢敬地坐在沙發上,面對著父母,收斂笑容。
他的目光里不僅有著從容,更有著無法掩飾的自信。
就像景川當年一口答應去秘島一樣。
他淡定不迫地說“不是,他沒有影響我,也不會影響我。這兩天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我打了阻滯劑。”
說話間,景川撩開后頸頭發,給二哥看。
景丘身為研究信息素的科研人員,在這方面最有發言權。
他小心地扶著弟弟的脖子,仔細一瞧,果然在后頸的腺體邊緣,發現一個細小針眼疤痕。
與抑制劑不同,阻滯劑既沒有吞片也沒有噴霧,只有針劑。
藥物必須直接接觸腺體才起效。
景丘點點頭,“看疤痕也有一天以上的時間。”
“爸媽,你們相信我。”景川笑著站起身,坐在父母的中間,一手摟住一個,“27區非常需要秘術師,而我既然從秘島畢業,就要學以致用,為人民百姓謀福祉。”
景川說“爸你當年對去當警察的大哥怎么說的要以人民百姓的安危為先。后來你又對去做科研的二哥怎么說的要以嚴謹的態度對待科學,才能造福人類。爸爸,有什么話要交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