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沒有想到,以前相處多年的好友,會變成現在這樣。
景川伸出手,食指向上,順時針轉了一圈。
在他的指尖上,忽然出現一個亮點,光線忽明忽暗,像是一只白色的螢火蟲。
但亮點穩穩地跟隨著他的手指。
師父告訴他,所有物質都是宇宙大爆炸送給人類的禮物,這些暗物質,是人類還沒能完全認識到的東西,他們,秘術師,只是比其他人更早一步拆開了禮盒。
明明教科書里也寫過秘術師,然而普通人對于他們,還是有著很深的誤解。
連祝望君都看不起他,以為他分化oga后,就會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
剛才祝望君襲擊他那一幕,還是在他的腦海中,張牙舞爪地猙獰。
他握緊拳頭轉過身,突然發現,袖子上沾了一根純白色的毛發。
是司霖的尾巴尖兒上的。
手指上的亮點突然滅了,屋子倏地暗了下來。
景川回味剛才指尖撫摸過狼尾巴的觸感。
摸得還不夠盡興。
要是管家再來晚一點,那多好啊
景川在回味中,漸漸睡著了。
半夜才睡的景川,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
今天倒是沒有安排,但是他得收拾整理行李,明天他就要跟著司霖去27區。
景川下樓吃飯的時候,從二哥這里聽到消息,說他的機票改簽,延后兩天再走。
“為什么”景川還挺奇怪,明明聽司霖說,當地情況很緊急。
景丘說“他說要協助調查昨晚的事。”
景川小聲道“他不是27區的嗎”
景丘“好像還知道點別的事吧晚兩天走不好嗎讓你陪陪家人啊。”
倒不如說,是讓家人多陪陪景川。
昨晚,祝望君對景川做的事,很快在朋友圈里傳開。
有些景川的朋友,都給他發來消息關心他。
而最著急來找景川的,就是祝望君的父母。
祝父祝母一大早趕去警察局,搞清楚前因后果。
本來他們以為只是襲擊oga,可以調解來解決。
豈料后來有人提交證據,抓了祝望君身邊的狐朋狗友,說他們涉嫌走私和使用違禁品。
祝父祝母聽說證據與景川有關,著急忙慌地找過來,希望景川能放過他們兒子一馬。
當時景川在臥室里收拾行李,見他們的是景母和二哥。
事后,景丘按著景川的肩膀,“你是沒看到,當時咱媽是如何巧舌如簧舌燦蓮花,說得祝望君他爸媽啞口無言。”
景母坐在一邊,端著茶杯淡定道“我只是告訴他們,私底下接觸我兒子,是騷擾受害人,對他們兒子來說,根本沒有好處。”
景丘“他們竟然還想拿錢來賄賂我們家缺這么點錢真是有什么樣的爸媽,就有什么樣的兒子。”
景川嘆氣著搖頭,“他們給我錢有什么用還不都是得看警方的調查”
景丘哼了一聲“他們希望你能幫忙改口供,說你提交的那包粉末,和這次的事情無關。”
聽到這話,景母“哐嘰”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
景母“他們教壞兒子,還想教唆我兒子當包庇犯做夢。”
景川抬手抵著下巴,“祝家記憶中不是這樣的啊”
景母則說那祝望君交友不慎,圈子不好又不肯抽身,被影響也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