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司霖“咔”得一下合上文件,“既然你要我們幫你,就得聽我們的。”
景川一回頭,看了眼司霖,笑著點點頭。
看來他們倆全都想到一起去了。
司霖說“至少得去認識下這位雋瀾吧”
“就是”景川說,“我們連酒吧都沒去過,就捧著錢過去心也太大了”
司霖走到景川的身邊,兩人互看一眼。
司霖對晏修抬了下巴,“你帶路。”
現在領導下達命令,晏修也只能收起錢,開車帶他們去那間酒吧。
在路上,景川很好奇雋瀾這個人,連連詢問晏修,他們當時是怎么認識,怎么相處的。
晏修說,他當時生在一個小村鎮里。
雋瀾是他們這一輩小孩子里年紀最大的,大人們去附近工廠干活,就由雋瀾帶著他們玩。
小村鎮里也沒什么娛樂項目,大家不是在河里摸蝦,就是在玉米地里捉迷藏。
當時他和雋瀾家住的近,每天他都是第一個跑到人家里,等著雋瀾帶他們出去玩。
后來,差不多是雋瀾分化成oga那年,晏修跟著母親被解救回國,也就與他失去聯系。
長大后,晏修曾經想聯系雋瀾,結果卻得知當地曾經出了事故,一家煙花工廠爆炸,村鎮幾乎夷為平地,死傷無數。
晏修也是在當時一度以為對方已經離世。
想不到現在再次重逢,晏修當然要拼了命要幫雋瀾。
景川聽他說完,眼睛紅紅的,頓時明白晏修的心情。
這種久別重逢,哪怕捏在手里是沙子,也得緊緊攥著。
他當然想要幫助晏修,但前提是,那個人必須確定是雋瀾,萬一他知道晏修的目的,想騙他這些錢怎么辦
景川看剛才那一摞錢,起碼有八、九萬元。
他們很快來到酒吧街,再往里面,轎車就開不進去了。
三人停好了車,司霖走到景川面前。
他的頭頂,是一片霞光,很遠的地方,透著夕陽的紅光。
他的背后,酒吧街的霓虹燈亮了起來,五彩繽紛,絡繹不絕。
司霖認真地看著景川,“你想去那家酒吧嗎”
景川心里不免為司霖想好了所有臺詞。
什么那種地方可能魚龍混雜,不適合一個oga啦
什么你最好還是別去,相信自己的aha肯定不會背叛他啦
什么
諸如此類,想盡辦法阻止他去的話語。
景川笑著對司霖點點頭,反正他心里也已經想好,一切反駁的理由。
司霖一句話沒說,抬起一條胳膊肘,沖著景川,他笑說“那你可要緊緊挽著我,別走丟了啊”
景川又驚又喜,笑顏如花,一把挽住司霖的胳膊,“怎么可能會走丟”
而站在他們倆身邊的晏修,一言不發,眼睛盯著那家酒吧大門,好像雋瀾隨時會從里面走出來。
他們一行三人,換了便服,裝作跑來打發時間的情侶和朋友,踏入酒吧內。
一進門,鼓噪的音樂聲頓時充斥耳邊,還有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嗆得景川干咳兩聲。
司霖連忙帶著他,找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卡座坐下。
一名打扮時髦的服務生,拿著菜單過來。
司霖隨便點了啤酒和油炸小食。
等服務生一走,景川就拉著晏修問“那個雋瀾在嗎”
晏修已經看了一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