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樣,像極了來抓晚自習摸魚學生的班主任。
景川也不敢明目張膽睡覺,只能盡量降低存在感,偶爾躲在司霖的身后,瞇一瞇眼。
領導強調一下明□□動的重要性和危險性。
同時,他說根據線報,該組織為了保證明天拿到封印地下的東西,頭目也會到場。
“所以!”這位領導中氣十足地喊了景川和小薛的名字,“明天你們二位秘術師,必須格外注意小心,一定不能在頭目面前露出馬腳!”
景川連連點頭,其實已經困得頭一點一點,“不露麻椒,不露麻椒!”
坐在他身邊的司霖忍不住露出微笑來。
會議開得十分緊張,其實對景川來說,流程非常簡單。
就像他第一天去到濕地,他們預測,組織頭目就會在封印地等著他們。
而且,該組織雖然籠絡很多頂尖人才,卻缺少最關鍵的職業,就是秘術師。
所以主動權依然掌握在他們的手里。
景川和小薛深知責任重大,不敢怠慢。
看流程很簡單,他們倆要做的,就是拖住對方,盡量在交談中,挖出對方更多的目的。
然而談話也有技巧,景川看著手里那疊厚厚的話術資料,也不知道他用明天一整天的時間,能不能熟練背下來。
這場會議開完已經是半夜1點。
景川看到散會時,其他人都是精神抖擻的樣子,也多少受到一些鼓舞。
他們一回到度假村的客房,景川就被司霖勒令不準玩手機,不準看話術本,立即洗澡睡覺,保證睡眠。
而且,司霖生怕景川睡不著似的,拿尾巴往他懷里塞。
司霖則摟著景川的腰,輕輕拍撫,哄他睡覺。
景川心想,你怎么不知道我反而只想抱著你睡覺呢?
可他太累了,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剛閉上眼,就立即進入了夢鄉。
周六這一整天,景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
抬頭后看到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
再過兩個小時,他們就要去封印地。
按照話術,景川和小薛的職責,就是確定對方一定要得到封印里面的東西。
只要有這份證據,警方就會抓人,剩下的交給審訊。
至于需要這么幫忙抓捕的人員,是因為線報表明,對方攜有木倉·支,具有高度危險性。
所以司霖也有唯一非常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景川的安全。
在去濕地之前,司霖對小薛說:“萬一發生任何意外,我會第一時間保護景川離開,可能會有照顧不到你的地方,還請你多諒解。”
小薛說自己早知道他們倆的關系,“哪兒的話,我怎么會在意這種事。”
司霖頓時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產生些許感激。
他們在出發前,身上藏有錄像收音裝置,只要與組織的人見面交流,后方大本營馬上就能看到聲音畫面。
同時,耳廓后戴上小型耳機,方便領導通知他們具體行動。
一切準備完畢,景川看向司霖,司霖也向他點點頭。
小薛走過來,“我們準備出發吧!”
他們三人按照上一次去濕地的路線,再走一遍木板小道。
這次走上來的心情變得完全不同。
景川努力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裝輕松愜意。
仿佛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只是過來完成一場封印。
可不見景川與小薛的談笑說話聲,也不見司霖的目光落在景川的身上。
越是靠近封印地,景川越是緊張。
他覺得心臟簡直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而拐過一個蘆葦蕩,他們走到木板路的盡頭。
在木板路和水潭的中間,那一段泥濘的爛泥地上,突兀地站著三個人。
他們不像是游客。
站在中間的人背對他們,雙手靠在背后,抬頭看向遠方。
而在他身邊還有兩個男人。
景川很快地掃過那兩個人的臉。
看起來全都是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黑色的毛線帽,頭發橫七豎八地從帽子邊緣伸出來,配上短短的絡腮胡子,看起來十分不修邊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