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衍盯著手里的鬼牌,內心生出一種無與倫比的荒謬感。
等等這可是幾千分之一的概率啊,難道就有這么簡單
他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桌子。
沒錯,桌子上依然還鋪著厚厚的撲克牌,整整齊齊的堆疊在那里,看不出什么不同。
身后的新生在催促他快點,宗衍只好把牌往手下一蓋,沉重地走到一旁。
他懷疑這張牌在碰瓷。
天知道以他的手氣,怎么可能從幾千張牌里一舉抽出鬼牌來,這概率比抽卡抽出a級還要低得多啊
干啥啥不行,莫名其妙的運氣倒是第一名。
宗衍縮了縮脖子,一邊在內心和天人交戰。
剛入學就成了榮譽首席,這也太不低調了。
如果他不說的話,會不會就沒有人知道鬼牌在他手上。
正在宗衍百般糾結的時候,另一邊排隊抽牌選首席的活動也在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
一輪抽完下來,開始準備第二輪抽牌,守在一旁聊天的調查員上前去看了看,“看來第一輪并沒有決出結果嗯”他疑惑的說“等等,鬼牌已經被抽走了。”
鬼牌已經被抽走了,難道是蟬聯
上一屆的首席是俄羅斯人,似乎叫塔維爾。
在想到“上一屆首席”這個名詞的時候,所有人腦海里都自然而然浮現出一個稍顯混沌的概念。
概念出現的剎那,思維空白的部分就被某種不可抗力的因素拿著針線一點一滴補齊,調查員和學生們的不約而同的想起來上一屆首席種種和藹可親的事跡。
例如帶著一群部下向密大食堂發起抗議,成功讓食堂將搬到倫敦后入鄉隨俗每天早晨都會的黑布丁換下;帶頭向尖頂議會提交十三條議案,成功申請到一筆巨額經費用以扯電線,結束了吃飯還得點蠟燭的密大傳統生活;例如申請周末的時候將真理之門開到人劍橋大學內部,和劍橋大學辦了一場高桌晚宴,完了還聯合隔壁牛津大學一起,在劍河上一起友好賽龍舟開音樂會。
上一屆首席的政績斐然啊是個干實績的好首席
人們恍然大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好像這些都是自己親身經歷。
唯一不對的地方就是大家都好像不太不記得上一屆首席到底長什么模樣,不過這個問題一致被大家忽略了過去。
首席嘛,日理萬機,學習成績還門門全優,那肯定不是凡人能夠天天見到的。
“是誰抽到了鬼牌”
眾人內竊竊私語。
有一股從尾椎骨彌漫而上的神經電流,飛速竄到了宗衍的大腦皮層。
這種感覺俗稱尷尬,經常還伴隨腳趾摳地等現象。
他抿了抿唇,自暴自棄的將手中的撲克牌舉起。
“是我。”
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小丑在他指尖猖狂大笑,大禮堂內靜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