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衍在拉萊耶里見過這個十分獨特的下級獨立種族。如今還有幸在時間軸里觀賞了這個種族的興盛史,它們文明程度極高,社會分工明確無比,政體還是近乎的社會主義社會。
他不由生了興趣,于是側頭往更早一些的時間線看去。
大概在地球的十億年前,古老者就已經來到地球了,在整個地球誕生的歷史中,古老者是最先發掘到這顆水藍色星球價值的異種,它們在海下建造了無數大型城市,并且開展了極為豐富的貿易體系,同時奴役著修格斯為他們進行基礎建設。
再后來,由于偉大的克蘇魯降臨地球,同時還帶來了自己的眷族深潛者和星之眷族。克蘇魯的領地同樣建立在大海中,這便是和古老者起了領土爭端。于是拉萊耶同古老者進行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最后成功被克蘇魯奴役,入駐拉萊耶。
不過古老者當然不會如此乖乖就范,不然它們也就不會被密斯卡托尼克大學列為獨立種族,而是仆從種族了。后來因為那場未知的變故,古老者們很有可能做了些陽奉陰違的事情,在克蘇魯一族被封印在南太平洋之后,它們又重新自立門派。
不過可惜的是,即使它們在十億年前剛剛登陸地球的時候就擁有能夠創造生命的黑暗科技,時間也從來不會賦予它們永恒榮光。直到二十世紀,古老者們早已經在地球上消失匿跡,僅僅在南極的瘋狂山脈里還保留著殘余的古城遺跡。如果非要說它們留下的,最奇妙的東西,就是坐落在中國某片山脈的跨越時空之門吧。
猶格索托斯牽著少年邪神慢慢行走在時間長河之中,祂們身周的歷史畫面如同云煙般飛速而逝,宗衍一直從古老者久遠的歷史看到了人類文明剛剛起步的石器時代。
等宗衍好不容易從這段有趣的歷史里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這片虛無空間里走了一段時間了。
當然,這一段時間只是宗衍的臆測。原本祂們就行走在時間之上,所以剛剛經歷的時間并不會被計入軸線內。例如宗衍就沒有在軸線里面看到自己。
說到自己,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然回過頭去。
現在他們走出了有一段距離了,所以宗衍再回頭,也只能依稀看見一點點。
無盡虛空宇宙中,孕育著無數邪神,就像那一抹墨綠色和明黃交界的區域,除了這兩個顏色以外,在別無其他色彩。
宗衍瞳孔微縮,暗金色的眼眸慢慢暗淡了下來。
他想,猶格索托斯是正確的。
日拋型人設卡并不會直接賦予他已有的身份,它只會憑空創造。
像守夜人和風之子這樣的卡片是它創造出來的,而太陽神阿波羅和云中君,則是它竊取的身份。
就像拉萊耶之主克蘇魯一樣。
從始至終,祂根本就沒有半身的概念,只不過是宗衍抽出這張卡了,所以才有了這個概念。
少年邪神扯了扯嘴角,呼了一口氣。
他忽然又想起當初在清陽中學高一那會,男生們圍在一起討論最新款aj,女生們嘰嘰喳喳開始接觸化妝品的時候。
幾乎班上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圍成了一個個的小圈子,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眸低垂,手里拿著一本局外人。
“快要到人類文明了嗎”
宗衍重新回過頭來,將臉上外泄了一絲的表情全部重新回歸整理好。不錯。”
似乎是在應和這句話一般,母系社會誕生了,山頂洞人從幽深的地下走出,身體開始抽條,褪去猿猴的特征。
緊接著,美索不達米亞人高高舉起了城邦的火把,吉爾伽美什史詩在宗衍的注視下譜寫流傳。
一千年后,古埃及的太陽船從他們的身邊緩緩駛過,宏偉的金字塔在遠方堆壘建成。
又是很多年過去,在另一片神秘的東方土地上,天命玄鳥銜著仙草而降,一個名為“商”的部落悄然誕生。
時間從來不會留下情面,老大哥古巴比倫率先一命嗚呼,馬其頓的鐵騎將古埃及徹底踏平,古印度緊隨其后。
在春秋末年,老子剛剛誕生的時候。恒河流域,六牙白象王飛入皇后體內,喬達摩悉達多誕生在了迦毗羅衛國。這位太子還有一個更為傳奇的名字釋迦摩尼。
也是在這個時期,愛琴海邊緣的古希臘,哲學家們身穿長袍,在高高的大殿之上,在時空旅行的兩位邪神注視下,展開激烈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