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這樣,你應該那樣。
她成為了家族的驕傲,她成為了所有人的榜樣。
在天水書院,無數人都喜歡她,仰慕她,把她當成了女子的楷模。
這些東西都在無形地束縛著她。
無數人的眼光,讓她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而在這里,竟然是這么放松,這么地自由。
完全可以沉浸在音樂藝術海洋之中。
她的靈感,不斷地迸發。
尤其這個俞伯牙,如此的才華橫溢,輕而易舉就能點亮她的很多構思,很多靈感。
不是說話交談,而是他演奏的音樂,能夠瞬間點燃她的靈感。
自從她來了之后,就鳩占鵲巢,俞伯牙大部分時間就不住在這里了。
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給她送食物,送生活物資。
這是一個非常沉默寡言的男人,除了音樂,半個字不談。
而且,永遠戴著面具。
沒有曖昧,沒有涉及情感。
甚至在小石屋的時候,他就埋頭打造他的那件東西。
每次寧飄離問他,你在做什么啊
對方就回答鋼琴。
然后,多半個字都不說了。
寧飄離本來是非常斯文,優雅,端莊的女子。
言語很少,姿態完美。
但是面對一個更加寡言少語的盲人,不知道為何,她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甚至,漸漸變得調皮。
她內心的少女天性,一點一點地被釋放了出來。
“你給我做的香水真好聞,我快要用完了。”寧飄離道“還有你給我的那個牙膏,我最喜歡的青橘味的。”
這個俞伯牙,仿佛什么都會。
盡管是在這海邊的小屋里面,但是他給寧飄離的準備的東西,都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嗯”俞伯牙的回答永遠是這么簡單。
能一個字,絕對不會說兩個字。
抬頭看了一下太陽,該去游泳了。
寧飄離來到沙灘上,把衣衫脫得干干凈凈,露出雪白曼妙,修長婀娜的玉體,朝著大海奔跑而去。
這里的海水很好,清澈透明,如同比喻。
而俞伯牙依舊在制作他的鋼琴,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游了半個小時,寧飄離回到沙灘上,來到屋子后面。
這里有一個池子,里面是淡水。
她在里面沐浴。
然后穿著舒服的薄紗裙子,慵懶地坐在竹椅上,開始一天的工作。
完成手中的編曲。
兩個人靜靜,互相不打擾。
盡管此時還沒有到二月,但這是極南邊,還是很熱的,她穿的裙子很薄,甚至是半透明的。
但很舒服啊,不會有任何束縛感。
而且這個俞伯牙是個盲人,什么都看不見。
最關鍵的是他永遠都在埋頭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是盲的眼睛,也不會抬頭朝她望來一眼。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時辰。
正午十二點了。
俞伯牙去廚房。
“要幫忙嗎”寧飄離問道。
“別”
接下來,眼盲的俞伯牙,非常熟練地燒火做飯。
他做的飯,簡直簡直太好吃了。
很多菜式,甚至是她完全沒有見過的。
而且,他太聰明了,哪怕非常炎熱的天氣,他都能用硝石制冰。
所以只要他在,寧飄離幾乎每天都有冷飲吃。
天氣有點熱,稍稍一動,又是一身汗。
寧飄離來到后面的池子,解開裙子,鉆入水中。
她一天要洗澡五六次以上。
夜幕降臨。
寧飄離坐在海邊的秋千上,望著漫天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