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想做的。
他原來想做的是開一家餐廳,然后和尚宇飛一起共同組建一個家庭。
而去年的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會作為一名aha、成為帝一綜合軍校的一名學生。
二次分化,將他的生理性別從oga變成了aha。而心理上,白越對自己的定位其實還有一些模糊。
良久,白越道“不可能不改變的。”
他注視著男友墨綠色的雙瞳“帝國法律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如果無法擁有足以抵抗法律的權利,會被強制配對。”
尚宇飛皺眉“這件事我一個人可以解決。”
白越搖頭“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我們兩個的。”
他垂下視線,落在對方的手掌上“而且,我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
“”
尚宇飛沒有立即回話。手掌從白越手臂滑下,一直到握住對方的掌心。接著猛一拽、把人拉近了自己,另一只手撩起白越的長袖。
映入眼簾的、是一身尚未痊愈的青痕。在冷白的皮膚上顯得尤為刺眼。
這些天白越訓練過度,除了雙臂之外,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
尚宇飛喉結微動,眼睛死死盯著那些傷痕。良久,才道“不可能這么簡單。”
“參軍這種事。”
尚宇飛在帝一就讀了一年,早已對這所軍校有了透徹的認知。同時,他也深刻感受到自己不適合當軍人。
必須服從上級、服從指揮、服從管教。
無論是多么苛責而難以理解的規則、都必須遵守。
或許這對于軍人而言是必要條件,但對尚宇飛而言不是。
所以,在不顧學校阻攔逃回家時,他早就有了退學的心理準備。或許當時選擇進入軍校就是一個錯誤。
而這個想法,在白越二次分化之后卻改變了。
因為那莫名其妙的帝國法律,想要對抗,他只有拿到足夠多的軍功、爬到足夠高的地位,或許才能夠擁有例外的權限。
也因此,他再一次回到了軍校。然后被糾察隊那群家伙抓住,被投入禁閉室。
但無論如何,只要白越能像以前那般生活也就夠了。
可萬萬沒想到,他會在出禁閉室的下一秒,就在這么個破地方見到對方。
目前,帝國與聯邦關系如履薄冰。一旦表面友好破裂,他們這些從屬于帝軍后備役的軍校生、也需時刻做好上前線的準備。
而這種危險,他絕對不能讓白越經受。
白越放下自己的袖子。直到視線被遮擋,尚宇飛才回神一般,輕微抬起了頭。
兩人四目相對。
白越“我明白。但我早有覺悟。”
氣氛稍顯凝重。
白越抬起另一只手,覆上尚宇飛的手掌“我會慢慢接受自己成為aha的事實。你也最好別再把我當做oga看待。”
尚宇飛呼吸一滯。
白越“傷痕對于軍校生而言,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定定地望著對方“我希望今后能與你,一起并肩作戰。”
或許是想緩和氣氛額緣故,白越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但眼神和表情都極為認真。這一點,尚宇飛也看得出來。
但是,他沒辦法接受。
偷偷摸摸地隱藏戀情,關系只是高中學長與學弟。
而且從今往后,訓練和實習難度加大,白越受傷的可能性也會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