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還不用嗎”
司空邢已閃身到了他身后,又是一腳猛踹過來。
白越勉強抬起手,擋住了攻擊。但沖擊力帶來的慣性、還是不可避免地讓他往后退去。
靠近擂臺邊緣,險些就摔落下去。
他及時止住腳步。
主持人看著賽場的情形,不由愣住。
現在無論怎么看,都是帝一方落于下風。雖然相較而言,白越受信息素的影響并沒那么大,但身手還是肉眼可見遲鈍了起來。
與此相對,司空邢的攻勢卻異常迅猛。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絲毫沒有停下的間隙。
解說員點頭“果然如此。白越上一場剛參加了預選,想必是耗費了大量體力。所以這一輪才體力不濟,跟我的判斷一樣。”
主持人“”
你剛才并沒有這么說
觀眾席也不免騷動起來。
“白越怎么了為什么不使用信息素”
“是累了吧。打死那頭鯨魚估計挺費力氣的。”
帝一學生們憂心忡忡,俯視著賽場中央的情形。
司空邢停下攻勢,臉上已沒了笑意“你就只有這點兒程度嗎。”
白越沒有主動攻擊,而都是以躲避為主。因此雖然暫且落于下風,卻沒有受太多傷。
聞言,他抬起了頭“我只是在習慣而已。”
司空邢一愣。
習慣習慣什么
“差不多了。”白越直起身子。
他看著司空邢“這次,就由我主動攻擊吧。”
話音剛落,司空邢便感到空氣一冷。
明明是盛夏,太陽熱烈地在頭頂綻放,而他的脊背卻無端生出一層冷汗。
仿佛身處極寒之地,腳下湖水凝固。冰塊沿著小腿一寸寸往上攀爬,就要這么凍結了他血管中的血液。
這是司空邢有生以來第一次生出這種心情。
如果給予它一個名詞,或許該稱之為恐懼。
擂臺被透明的保護屏障包裹著。如果湊近了看,卻能發現那屏障泛起了波瀾,竟有隱隱要被撕扯開來的趨勢。
不過這時候,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擂臺上的兩人身上,無人注意到這一異狀。
信息素被壓制在了保護屏障之內,他們感受不到壓迫感。見司空邢忽然頓在原地,有些奇怪。
“他怎么了打累了”
而擂臺近旁,候在附近的暗旗選手們同樣是看不懂了。
“上啊直接把他干下去。”
“速戰速決以后還有機會的”
他們誤以為是司空邢不愿意太早結束比賽,想要慢慢享受。
而對于隊友們的話,司空邢沒有任何回應。
他現在眼底滿是白越的身影。當與對方那雙淺灰色的眸子對上,只覺渾身更是冰冷。
像有一把巨大的鐮刀橫在了他的頸間,只要他敢動彈一步,就會一斬而下。
白越邁開腳步襲了過來。
司空邢并沒有收回信息素,但對方的身手已不像之前那般遲緩。
“沖啊白越”帝一的學生們齊聲吶喊著。
司空邢看著白越驟然逼近的身形。對方沒有猶豫,直接一腳踹了過來。
司空邢動彈不得,結結實實挨了一擊。
這份痛感也讓他稍微回過了神。
他忽然覺得,現在充斥體內的陌生感情不該稱之為“害怕”,而應該是“興奮”
白越感到有些怪異。
他剛才并沒有手下留情。結果司空邢遭到攻擊之后,反而朝他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奇怪的人。
白越心想。
不過,對方好像是他遇見的第一個釋放信息素后還能站著的,甚至有余力反擊。
司空邢的信息素纏繞上來,像是要止住他的動作。
不過,現在白越已經習慣了幾分這份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