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證據確鑿,這四人的確是傷人的真兇。
說到這里,曹尋音量壓低了幾分。
“副隊長臉色特別精彩。”
雖然為以防萬一,馬尾女將人抓回來審訊了。但她心底其實更偏向兇手是面具組織,如今得到這個結果,可以說是啪啪打臉。
畢竟當時現場有好幾個糾察隊隊員,也都聽見了她的話。她自覺面上無光。
白越更在意這之后的事“那些人招了嗎,是誰讓他們做的”
曹尋“他們說,自己也不知道。”
這應該是實話。因為審訊到后面,這些未經過專業訓練的學生已經有些崩潰了。
他們稱沒跟那人見過面,只用郵件溝通。對方答應給一大筆錢,而他們只要依照指示辦事即可。
至于為什么辦事、辦什么事,這些人并不關心。
當然,“刺傷事件”并不是雙方的第一次交易。早在這之前,這幾個人就偷偷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
雖然是軍校生,但他們無非是覺得當軍人有前途、可以賺到更多錢,并沒有什么覺悟。
也因此,當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幾人便被輕易蒙蔽了雙眼。
曹尋還在說明事件后續。
由于運動會還未結束,所以這四人暫且被關進了禁閉室。只等比賽一結束就通報南海與暗旗相關人員,對兇手進行處理。
白越聽著曹尋的話,腦海中卻盤旋著“郵件聯絡”這個詞匯,心底不禁生起一絲異樣。
他莫名想起了杜勤。當時,對方也是被一個陌生人聯系上,然后被誘惑洗腦、莫名其妙就聽從了對方的指揮。
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操控者”,似乎總能立馬找到人心中的弱點。
這次跟上一次,會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是同一個,那么這起刺傷事件是否跟聯邦有關他們想做什么
白越回想起杜勤手機中的內容。當時他推測,聯絡人會是帝一的老師或者工作人員。而這一點,又恰好與今天這起事件不謀而合。
因為除了帝一內部人員,沒人會對帝一的監控位置那么熟悉。
掛斷電話,白越抬起了頭。恰好瞧見宋輔導員迎面走來。
對方似乎剛從外邊回來,看見他后停下腳步。
“你表現的很好。”宋輔導員笑,“原本我還有些擔心你的身體,看來是我多慮了。”
兩人一同朝休息室走去。宋輔導員問“糾察隊那邊沒事了嗎。”
白越“其他隊友在處理。”
宋輔導員“我聽說有一名學生被刺傷了,兇手抓到了嗎。”
白越點了下頭。
“那就好。”宋輔導員松了口氣,“這些人竟敢在帝一動手,真是太過分了。還是趕緊報警把人抓走吧。”
走在走廊間,偶爾能聽見賽場上喧嘩的吵鬧聲。現在比賽估計是進行到了最,所有人都很激動。
白越停了下來。
“您怎么知道這件事”
不僅知道刺傷事件,還知道兇手有好幾個。對方剛才使用的詞匯是“這些人”。
宋輔導員愣了愣,回答“我跟醫務組的老師關系比較好,就聊了幾句。怎么了”
“不。”白越笑,“沒什么。”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休息室門口。宋輔導員還有工作處理,先一步進去了。
白越佇在原地,注視著對方的身影。
副隊長對刺傷事件下了封口令。且先不談那些圍觀的外校生,醫務組的成員肯定不會擅自說出去。
宋輔導員稱是從醫務組老師那里聽說的。因為是熟人,所以沒關系嗎。
沒過多久,中選賽結束,前五名學校脫穎而出。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后,便要開始決賽。
主持人率先宣布了這最后一場比賽的規則。
不知是否巧合,決賽內容與之前帝一的熱身賽極為相似,也是爭奪頭巾。
但不同之處在于,每支隊伍只有一條頭巾。選擇一人佩戴后,其他隊員們需要保護這條頭巾不被搶走,同時要去搶奪他校頭巾。
一旦失去頭巾,則該支隊伍全員淘汰下場。最后留在場上的隊伍,就是這場比賽的勝利者。而該所軍校也將成為本年度校間聯合運動會的總冠軍。
在經過初選與中選賽后,時間已經到了下午、臨近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