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改了口“我剛見到宋輔導員的時候,對方身上有很多外傷。應該是審訊導致。”
“可能是有人在審訊時沒注意力道,才讓那人死了。”
司空上將“就是這樣”
白越“是”
他問,“您還有其他猜測嗎。”
“不。”司空上將勾出淺淺的笑,“你說的也有道理。”
他俯下身,將咖啡杯往前推了一下“快涼了,不要浪費。”
白越視線回到了桌上,伸手端起咖啡。
純黑的液體輕微晃蕩,看不見內里。水面的倒影有些模糊。
隱約間,白越仿佛看見液體深處潛藏著某種東西。與咖啡一個顏色,抽動著身體,伺機而動。
禁閉室的房間很狹窄,只堪堪能放進一張床。沒有窗戶,人待在里面,幾乎要混淆了時間。
夜深人靜時,其中一扇門悄然打開。一道人影從房里走了出來。
軍營內部的監控點已經基本都搞定了,現在只剩下監牢附近。等那里也排查完畢,便可以立即展開行動。
尚宇飛正要離開,卻聽身旁門傳來響動。他瞥了一眼,沒有多理,要繼續往前走。
“你要去哪啊”
隨之而來的是人聲。
司空邢貼著門道“這兩天你一直不在吧”
尚宇飛裝作沒聽見。
“你不說就算了,把我放出去吧。被關在這么個破地方,我身上都要長虱子了。”
腳步聲又遠了一些。
司空邢加大音量“你要是不放,我就把巡邏的全部叫過來,告訴他們你不在”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開鎖的聲音。司空邢略一挑眉,提前往后躲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門剛被打開,就有人攻了進來。
司空邢笑“哈、我就知道”
他話沒說完,突然感到重心不穩。原本與墻面固定在一起的床腳翹起,整個床面被側翻了過來。
司空邢被壓倒在了床下。
見對方想要起身。尚宇飛一腳踩上床沿,止住了這人動作。
“白癡。”他嗤笑道,“我看這地方最適合你,在這躺一輩子吧。”
司空邢“”
尚宇飛反手關上門,還不忘落鎖,揚長而去。
繞過巡邏兵與各處監控點,尚宇飛抵達了監牢位置。
軍營內部本就防守嚴密,監獄重地更是重兵把守。
不過,在找到這些人巡邏的規律后,他還是輕易潛了進去。
約莫過去半個小時,大半監控點都做上了標記。在經過其中一間牢房時,尚宇飛腳步一頓,看了過去。
這扇厚重大門的背后,傳來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
根據白越之前遞來的消息,審訊室應該就在這附近。
門是緊閉著的。把手附近安置了感應器,用于刷卡。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掌心大小的方牌,將其貼上了感應器。
不一會兒,只聽“咔噠”一聲。門被打開了。
推門而入,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臭味。室內空無一人。盡頭的墻壁安置了四個鐵環,墻面與地板遺留著干涸的血跡。
尚宇飛走近過去,蹲身察看那攤血跡。看顏色,應該是剛染上不久。
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凹凸不平的墻壁。審訊室的墻都是磚墻,沒有多加修整,縫隙很大。
尚宇飛握拳,猛地直揍過去。直擊墻面。
整個房間因此晃蕩了一般。幾只小蟲從縫隙中落出,掉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已沒有聲息。
尚宇飛起身踩碎了蟲尸。綠色液體滲出,看來并不是在裝死。
而光從這點來看,與帝國內常見的昆蟲并沒有太大區別。
這時,外邊傳來了腳步聲。尚宇飛轉頭看去。
審訊室的門在他進來時就已自動合上。
聽腳步聲只有一個人,逐漸朝這邊靠近。不過沒有察覺到異像,直接從門外經過。
待腳步聲遠去。尚宇飛推開門,從縫隙中窺望出去。
當看清那人背影,他不覺皺了皺眉。
是薛上校。
原本這人就很可疑,又大晚上的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