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那就好。”
確認到穆思寒也安然無恙。現如今,蟲族的事總算可以告一段落。
白越取下胸前勛章,放進了抽屜。
穆思寒立在一旁,看著白越的舉動,突然道“你沒有其他想問的嗎。”
白越轉過身,偏了一下頭。
穆思寒眉間微皺,像是有些難以啟齒。
垂下頭,沒了發絲遮擋,修長潔白的后頸一覽無余。
“關于oga的事。”
白越輕合上抽屜,反問“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穆思寒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不覺得可笑嗎。明明是一個oga,卻裝成aha混了進來。”
作為oga雖然可以進入軍校,但永遠上不了戰場。因為一旦發情期來臨,就算再怎么強大,也會拖其他人的后腿。
之前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白越及時趕到,他可能會做出更多難以想象的事。
就算平常再怎么以自制力為傲,也無法抵抗天性。
他討厭自己的身體。
白越看著穆思寒,道“你很厲害。如果我是oga,絕對做不到你這種程度。”
沒有二次分化,他壓根不會想成為軍人,更不會像穆思寒這般鍛煉自己的身體。
“之前蟲族的事也是,如果你不在,我們會有很大的麻煩。”
“而且就我個人而言,”白越輕笑了一下,“我很慶幸你能成為我的室友。”
如果不是穆思寒前期幫忙訓練,他會連第一關都過不了。無法證明自己的實力,尚宇飛也就不會改變想法。
他會錯過遴選、錯過運動會,迄今為止在帝一所經歷的一切,或許都會如同泡沫一般破碎不見。
更何況對于白越而言,經歷過二次分化,在他眼中性別是最無關緊要的東西。
無論是他的性別從oga變成了aha,還是穆思寒從oga偽裝成了aha。他們還是他們,不會改變。
他只知道穆思寒是他重要的戰友。
一起成長、共同浴血奮戰。
聞言,穆思寒抬起了頭。
冰藍色的眸子不同以往,仿佛閃爍著微光“你這么想嗎。”
白越眉眼微彎“是的。”
“無論你是aha還是oga都沒有關系。我希望之后也能和你作為同伴,一起留在帝一。”
聽見這個回答,穆思寒表情看不出情緒。他移開視線,低聲重復了這一個詞。
“同伴。”
他從來覺得,即使是孤身一人也能做到任何事。所以除非有利所圖,他不會幫助別人、也不需要別人幫助自己。
一個人行動,效率更快,也不用受到他人干擾。
他不需要除自己以外的人。
“”
理應如此。
但是這個想法,在碰到白越之后卻逐漸改變了。
對方不厭其煩地帶著他融入團隊。即使他一再表現出排斥,白越的態度卻始終如一。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應該早就被孤立于眾人之外。雖然這點,原本就是他想要的。
人類的存在本身就令人厭惡。
無論是aha、beta、還是oga。
從小在k城長大,在他的印象中,aha恃強凌弱色欲熏心。這類人的眼中只看得見權力、地位和oga。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beta要么只會阿諛奉承欺善怕惡、要么無所事事終其一生。喝醉了躺在地上,即使有人踩過他們的身體也不會叫喚一聲。
oga只會哭。柔弱無力、不懂反抗。每天搖著尾巴向強者乞求舒適的生活,然后將經歷過的苦痛發泄到同性身上。就此循環。
但白越不一樣。
要與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
屋外,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了穆思寒金色的發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