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打倒這個人
氣息之喧囂,幾乎要讓整張床掀翻起來。窗簾顫動。兩人一個半躺、一個壓于其上,眼神中皆是隱忍的負面情緒。
白越竭力控制著呼吸,想要將信息素收回去。
但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經,讓他沒辦法很好地控制。反倒因感受到對面傳來的壓迫感,進一步加大了力度。
果然、還是不行。
上一次就失敗了,所以這回更加注意。但釋放信息素的行為幾乎源于本能。
從某方面而言,上下關系也是在宣告著支配性。強者為尊,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能看得出來,尚宇飛也在盡力忍耐。
由于信息素的緣故,現在比起擁抱他們更想給對方來上一拳。可為了不傷及彼此,雙方都在壓抑本性。
“可惡。”
尚宇飛咬牙罵了一句,低頭吻住白越的唇。
這次動作相較之前更為暴躁。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撕咬更為合適。
血流了出來。
當聞見這股血腥,白越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抬手抓住尚宇飛的肩膀,一把將其壓至身下。
鮮血沿著嘴角流下。
他氣息不穩,五指用了很大勁兒。幾乎要抓破尚宇飛的皮膚。
這樣不對。
酒精、信息素、血氣。各種氣味混雜在了一起,一股腦往上沖去,讓白越的視野更加模糊。
他有些看不清東西,大腦更無法清晰地思考。
身體里升騰起截然不同的兩股,相互排斥碰撞。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要將他的心臟生生撕成兩半。
、敵意。體內像是有火苗舔舐,內臟被不住灼烤。
他很討厭這種信息素的氣味。本能告訴他,要免去這種不快的折磨,就只有干掉底下的家伙。
白越注視著壓在身下的青年。
對方也明顯感受到了不適,胸脯不住起伏。祖母綠的眼眸帶了一些濕潤,卻并沒有反抗。
白越“”
他討厭氣味、但喜歡這個人。所以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觸碰。想要親吻、想要擁抱,以及在那之上的
尚宇飛察覺到了白越的不對勁。
對方的信息素沒有絲毫收斂,表情卻平靜如水。淺灰色的眼眸宛如被冰封一般,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他畢竟要比白越多一年學習時間,因此對信息素的掌握和抵御更加熟練。雖然也感覺到不適,卻還能控制住自己不傷害對方。
尚宇飛抬起手臂,聲音略顯嘶啞“冷靜一點。”
他道,“暫停吧,我先收回”
信息素三個字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就被猛地翻了過去。接著,他就感覺后頸覆上一道熱度。帶著硬繭的指腹輕輕觸碰上后頸部位。
尚宇飛手肘撐住身體想要起來,肩膀卻被抓住、再一次壓了下去。
“等等、”尚宇飛側過頭,“那里t的什么也沒有”
只存在于oga體內的腺體。他莫名覺得自己被當作了oga的替代品,略微有些不爽。
然而,白越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低下頭。
當感覺后頸傳來溫度,尚宇飛雙臂卸了力氣、險些沒有支撐住身體。
他耳尖漫上紅暈,這抹紅暈沿著耳際下移、一直到了脖頸。
白越松開抓著肩膀的手,一寸寸下移。肌肉勻稱而漂亮,貼附在骨骼之上。肩胛骨自中心向兩邊展開,腰窩更深。
尚宇飛感受那粗糙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脊背,往下滑去。
白越抬眼,望向了尚宇飛的側臉。
對方應該是在忍受,眉間皺得很緊。祖母綠的眼眸斂起一層水汽,眼角微紅。
他不覺抬手,覆上對方的眼睛。尚宇飛瞳孔轉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背青筋暴起。
“別。”
語氣里壓抑著怒火、又像是在懇求。
白越看著他,倏地抽出手腕、改而抓住對方的頭發。張開嘴,一口咬下了后頸。
旭日的陽光漫過厚實的窗簾,些微透灑進了屋內。
屋內一片混亂,像是經歷過一番大戰。桌上酒水盡數滾落在了地上,椅子翻倒。裝飾物的掛畫掉落下來,畫框碎了一地。
感受到眼皮傳來亮光,白越微微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