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仍然需要48個小時。與來時一樣,兩人一個房間,白越和尚宇飛住在一起。
他走進艙內,剛將行李推入床下,就聽艙門被人關上。身后有人靠近。
是尚宇飛嗎。
白越沒有回頭“我先去沖個澡。”
他現在渾身是血。
然而話音剛落,他便感覺有重量壓上肩膀,猛地將他翻過來摁上了床。
白越整個人陷入床墊,雙臂都被死死禁錮住。
尚宇飛立在身前,一邊膝蓋壓上他的大腿。
白越愣了愣“你怎么了”
“剛才在飛艇上,”尚宇飛瞇著眼,“要是那群家伙沒及時趕到,你準備做什么”
飛艇上是說當時被蟲族圍攻時的事嗎。
白越沉默。
當時情況的確很緊急。如果聯邦軍人沒能及時趕到,他無論如何也會把尚宇飛救出去。
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命。
但這種話要是說出來,對方一定會更加生氣。
白越想要緩和一下氣氛,笑道“這不是趕到了嗎。”
“別給老子混淆視聽”
這避重就輕的態度反而更加激怒了尚宇飛。
他一把拽起白越衣領。眼中除了怒火,還閃爍著別的情愫。
“每一次、每一次都t是這樣”
這次過后還會有下一次。只要白越不改變心態,遲早有一天會把他一個人丟在這世上。
甚至他們還得偽裝,連正大光明談戀愛都做不到。
去t的同伴。
他想要和白越維系的、可不是這種單純的關系。
艙內隔音效果不好,白越扶住尚宇飛的肩膀“你先冷靜一點。”
“冷靜不了。”
尚宇飛冷冷丟下一句,抓著白越衣領就徑自吻了下去。
這個吻很深、也很兇。
方才隱忍住的恐懼、憤怒都在此刻爆發出來。
既然白越想要丟下他,那他為什么還要顧及別人的眼光。暴露也就暴露了,他才不在乎。
“等唔”
話被堵住。
白越還在顧及外邊。
艙門雖然關著,卻沒有鎖、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隔著薄薄的一層門板,甚至能隱約聽見經過的腳步聲。
他手攀上對方脊背,猛地往下一扯、兩人上下就倒了個轉。
白越終于掙脫了尚宇飛,他跪坐在對方身上,壓住了這人的肩膀。
“冷靜現在還不行,”白越呼吸變得急促而凌亂,“不能被人發現。”
尚宇飛看著他,眼角些微發紅。少頃,手臂遮擋住了臉龐。
白越微怔,手覆上尚宇飛的手腕,想要將其挪開“你哭了嗎。”
然而沒能扯動。
對方低低回應一句“我怎么可能哭。”
白越明白尚宇飛生氣的理由。
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他都會用語言或者肢體安撫對方,但也只能暫時緩解對方不安的情緒。
而一旦再犯,對方所產生的負面情緒或許會是成幾何倍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