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帝國與平民,對于白越而言是身為軍人的義務。
以后,他也會始終將群眾利益高于一切。
但要說那是他參軍的目的……
白越:“不是。”
聽見這個回答,眾人嘩然。
這明顯與他們想象中的“英雄”背道而馳。
這時,方才那名擾亂現場的男子已被抓獲。他被扣壓著、還在不住掙扎。
聽見這話,又不禁大聲嚷嚷一句:“我就說嘛,你這家伙壓根沒資格得到軍人的榮譽!”
聞言,坐在會場內的觀眾不由轉頭看了過去。
有軍官認出那人的身份,也是一名軍人。基因等級有a級,但入伍多年卻遲遲未能立功,老婆也跟他離婚了。
這輩子可以說是毫無長進。所以看見年紀輕輕就奪得軍功的學生,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嫉妒。
他大聲道:“說白了,你這家伙就是把民眾當成踏腳石!等拿到了地位和聲望,就能實現你那見不得人的戀愛!”
“快帶走!”
警衛死死捂住這人的嘴,要往外拖。
尚宇飛拳心緊握,掌心幾乎要破開血痕。必須拼盡全力才能扼制住上去揍人的沖動。
司空邢也有些忍不住了。
這家伙的言行,簡直是否定了白越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身旁閃過。
是陸深。
司空邢一怔。他剛才注意力光放在尚宇飛身上了,完全沒想到這小子會率先爆發。
不過,對方并沒有去找那名發言不遜的男子,反而去到了臺上。
看見這名軍校生突然現身,臺前以及屏幕后方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愣住。
主持人已經混亂了。剛要勸這名軍校生下臺,手中話筒卻被一把搶走。
“你們懂什么?”
陸深注視著臺下觀眾。
他很少會有如此外露的情緒表達。就連臺下坐著的陸校長都十分訝異。
“上戰場的是白越學長。他從來沒有輕易放棄過任何人的生命,甚至好幾次差點丟掉性命。而你們只是安逸地躺在家里!”
“白越學長做了那么多,沒有半點虛偽。你們卻要因為性向這種東西,就否定他的功勞和存在。”
“憑什么。”
“還是說你們覺得有誰更值得配上這份榮譽?”
他目光投向剛才被逮捕的男子:“是你嗎。”
男子嘴巴被警衛捂著,嗚嗚答不出話。
“還是你?”緊接著,又投向會場外的記者。
“擅自給白越學長營造出英雄的形象,又擅自失望……”他手指握緊話筒,音量低了幾分,“如果,我們必須保護的是這種人,那我……”
這之后的話再說出來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元帥佇在旁邊卻沒有阻止,直到這時才上前拿走陸深手中的話筒。
陸深嘴巴張了張:“……抱歉。”
元帥微笑地點了一下頭。
陸深又看向白越,對方一直在望著他。當目光與那淺灰色的眼眸相對,心中情緒翻涌的更加厲害。
白越學長明明做了這么多,他再沒見過比對方更強大又溫柔的人。
為什么要站在這種地方、經受大眾的詰問?
他上前一步、想要拽著對方一起離開。可自己的手臂卻被人先一步抓住。
“去下邊等吧。”
是司空邢的聲音。
陸深被生生拉了下去。回到臺下看見尚宇飛,他才明白自己方才有多么激動。
“對不起、我……”
那些沒經過大腦說出的話,很可能會被人故意扭曲、用來再次抹黑白越學長。
司空邢拍了拍陸深的肩膀:“你只是把我們想說的話說出來罷了。”
白越也沒想到陸深會突然沖上來幫自己說話。
他轉回頭,重新望向臺前的觀眾。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