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玲卻氣憤道:“你是誰啊,我們住店,哪有趕客人的道理,你快給我出去,若不然···我可到衙門去告你私闖名宅,怎么一上來就罵我的柳哥哥。”
“嘿嘿嘿···”老婦向著床的位置走了幾步,不屑道:“柳小姐,這里可是我的地盤,你去衙門你有理嗎?再說了,我同意你離開了嗎?至于你口中那柳哥哥,哈哈哈哈···就是他把你賣到了我這香居,拿我的錢,我罵他幾句怎么了。”
“賣?”柳沁玲單純的腦袋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口中依舊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可是柳家的二小姐,什么賣不賣的。”
“哎~喲~”
老婦手中絲巾在面前一揮,咯咯笑道:“你還真以為你這柳哥哥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他就是一個賭癮子,在賭坊可不知欠下了多少賭債,不然你以為他帶你來這里作甚,不賣你,帶個女人來我這香居做什么,在這開州,誰不知道我這香居是做什么生意的,男子的天堂,酒肉池林,來這的男人可快活著呢”說著捂嘴談笑,繼而道:“你啊,就乖乖在這,等你賣夠了你的贖身費,容姑我,自會讓你回去。”
“你胡說”柳沁玲凄厲道:“這里···這里是青樓?”似乎明白,可卻不愿相信。
柳沁玲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柳航,抽泣道:“柳哥哥···你告訴我,她···她···說的都是假的,你是不是找人來逗我玩呢,玲兒不要這樣的驚喜,柳哥哥,我們回家好不好。”
柳航依舊未有作答。
“你就給我老實的待著吧”容姑好言勸道:“我這吃的好住的好,把大爺們給服侍好了,那不是大把銀子的事,你就好生留下,我容姑呀~定會好好照顧你,就像你親媽似的,哎~就是可惜了,若不是這小子非要你的初夜才肯賣以我,你這初夜到是可以賣個好價錢。”
柳沁玲眼眶濕潤,眼珠泛紅,眼淚已經向外流出,看向柳航,嘴里再次問道:“柳哥哥,這都是真的?”
柳航依舊不作聲,看向了柳沁玲的雙眼。
從這一眼中,柳沁玲知道容姑說的都是真的,驟然罵道:“柳航你就是個混蛋,我們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嗚嗚···你怎么能把我賣到了窯子里,我把初夜都給了你,你為什么這樣對我···嗚~~~”柳沁玲用手一抹淚水,繼續罵道:“這個臭癮子,爛癮子,柳家不會放過你的,若不是我看上你,柳家給你吃的,你這窮書生早餓死了···”
“啪”
柳沁玲的臉上驟然挨了一巴掌。
被打蒙的柳沁玲,呆如木雞看向動手的柳航,眼中充斥著質疑,為何?
柳航怒目說道:“我最恨別人說我是窮書生。”
“td”容姑也怒了,一巴掌也招呼到了柳航的臉上,謾罵道:“小雜碎,我香居的姑娘是你能打的嗎?”
一副心痛,容姑托起柳沁玲的下巴,看了看被打紅的臉蛋,嘴里說道:“今晚可是要接客呢,這臉要毀了,老娘非要了你的命”伴隨著呵斥聲,一只手指向了一旁的柳航,原來容姑所心痛的是柳沁玲能不能為自己賺錢之事。
柳航雖怕容姑,可卻不怕柳沁玲,捂著自己疼痛的臉頰,嘴里開始說道:“柳沁玲,你以為我柳航真喜歡你?哈哈···若非為了你柳家的錢財,我才懶得入你柳家的門,不怕告訴你,我本來看好的是柳琴,畢竟他是柳家大小姐,日后的家產,定會是她居多,可她傲慢潑辣,不好下手,而你,一副蠢樣,自然要好騙多了,本來我可以慢慢等待,可前日我見柳家下人到賭坊打聽我的事情,這才知道柳老爺清楚了我賭坊的事,我等不了了,可劉老爺既然知道了我的事,還能從他手中騙到錢嗎?不能···那自然只能從你身上撈些好處,我騙你那么久,不嘗一嘗你的滋味豈不是虧了,一會我拿了賣你的錢,我照樣風流快活,柳家想找我,沒那么容易”丑惡的嘴臉,說話間在柳沁玲的心里揮之不去。
“容姑,我的錢···何時能拿”柳航最關心的還是錢能不能到手,畢竟自己沒錢沒勢,若容姑賴賬,自己還真斗不過。
容姑瞅眼打量了柳航一眼,跟著不耐煩道:“帶他下去拿錢,早早讓他離開,真是晦氣。”
柳航嘴角裂開,笑的就如一個爛柿子,戳手踮腳出了房門,沒再理會哭紅眼的柳沁玲。
“喲喲喲”容姑砸著嘴坐到了床邊,抬起柳沁玲的下巴,故作關切道:“我的小心肝,別哭了,今晚可有好多大爺等著買你一夜侍寢呢。”
“我不,我不···嗚~嗚~”柳沁玲哭喊著把容姑推開。
“哼”容姑起身,甩手嚴厲道:“這里可是香居,還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今晚···你不做也得做,老娘的錢可不是白出的。”
大步走出,來到門口,厲聲對門口兩壯漢說道:“把她給我看好了,別讓她想不開自盡了。”
“放心吧容姑”其中一名壯漢應聲道。
柳沁玲蜷縮著身軀,一聲聲抽泣回蕩在這不大的房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