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皇上打開折扇,若有所思般說道:“朕的后宮雖無染指,可你兒嚴重天貿然出現在后宮之中,這事有蹊蹺啊,一年前,平中擾我邊境,你命你兒嚴重天帶兵前往剿滅,雖也令敵軍退卻,可嚴重天也遭遇埋伏,這一年未歸,早推測他死了,可現在,他竟出現在了朕的后宮,以情以理,這正常嗎?老將軍,若不是你的公子已成了平中的細作,潛伏在后宮中打探軍情,還是說,想要來刺殺朕那,啊~”
嚴青的身軀一陣哆嗦,雖說皇上這頂帽子扣得很大,可自己兒子出現在后宮,確實說不過去,一個前線殺敵之人,又怎會在皇上的后宮被抓到,若沒一些企圖,任誰都不會信。
“叛國殺朕之罪,當~斬~”皇上再次拍桌,卻沒讓禁軍動手,因為自己只是想讓眼前的冥皇,成為控制住嚴青的一個把柄,并未真正想殺了冥皇。
“啊~哈哈···”匍匐在地的嚴青已是抽泣成聲,雖然平日自己是囂張了點,可是君臣之別他還是懂的,若誰要在自己面前殺皇上,他絕對第一個擋在面前,對于秦壁的百姓和皇上,他絕對是忠誠的愛護,當身為一個為秦壁征戰了半身的軍人,嚴青聽到叛國二字,這心里幾乎是涼透了,所傷之心,是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所無法感受的。
嚴青猛的一吸氣,哽咽道:“老臣···愿上交兵符,辭去官職···屑掉爵位,告老還鄉,只求陛下,饒了小兒一命,老臣愿帶妻兒老小離開開州,從此不問朝中事,就算我兒有···忤逆之意,回到張陽縣,有老臣的嚴加看管,斷他也無所為之,還望陛下恩準,老臣一家,感激不盡。”
皇上見狀,心中五味雜陳,嚴青告老還鄉,對自己在朝中的決意,確實是件好事,可另一邊,昔日戰神離去,軍中便失了主心骨,若此時外敵來犯,軍心一時無法凝集,恐釀禍端,但是這叛國罪可是從天子的口中說出,又豈能收回。
緩緩坐下,皇上思量道:“朕···恩準了,嚴老將軍···為我秦壁征戰多年,如今告老還鄉,朕···賞田萬頃,宅院一座,百萬銀黃金,綢緞萬匹,家畜千匹。”
“謝主隆恩”嚴青一閉眼,口中鏗鏘道。
看向冥皇,對于這個失憶的人,皇上也不再追究,提筆擬了一道圣旨,并吩咐道:“寧公公,帶上圣旨,速去張陽縣宣旨,田地和宅院之事,讓他們速速去辦。”
“諾”
寧公公收好圣旨,立馬退下。
皇上看向嚴青,這次語氣緩和道:“老將軍,令郎此次所做之事,望回去好生管教,這一路,家仆都帶上吧。”
“謝陛下,老臣告退”嚴青起身,帶上冥皇離開了玉景殿。
看著冥皇的背影,皇后若有所思。
“怎么了,朕的皇后”皇上走來,摟住了皇后的柳腰。
皇后輕輕搖了搖頭,而皇上卻嘆氣道:“嚴青若告老還鄉,可錢財上必須安撫好啊,軍中好些將軍,可那都是嚴青一手帶出來的,朝中,民間,威望不小,若讓嚴青這位報效了國家多年的功臣都寒心離去,那朕,就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被人唾棄,誰還愿意為朕賣命,為江山社稷出力。”
皇后微微點頭,可心里想的卻是另有其事。
······
回到嚴府,雖得知嚴青告老還鄉之事,可只要自己得兒子回來,比什么都強,近乎一夜,婉蓉拉著冥皇的手,又說又念,幾乎把冥皇空白的記憶給填滿成了另一個畫卷,一時間,竟默認了自己便是嚴重天。
······
而那后宮深院,冥皇先前走出的房內,一面平靜的鏡面前,皇后端莊的臉上透出一絲憂慮。
“嚴重天那嚴重天,你真的是嚴重天嗎,還是···另一個世界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