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玲臉色驚慌道:“你胡說,我不認識你。”
“哼哼···”柳航看向了柳沁玲的肚子,奸笑道:“這里面是誰的種,不會是我柳航的吧?”
柳沁玲臉色嚇得煞白,眼神迷茫,雙手抱住自己得肚子,口中念道:“你滾,你滾,這是我和重天的孩子,是我和重天的。”
“小聲點”柳航提醒道,跟著說明了來意:“這孩子是誰的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銀兩,賣你的那些銀子早花光了,賭坊的人到處找我,你父親也派人找我,我不離開開州,我活不了,聽說你嫁到了張陽縣嚴府,我便想找你來要些銀兩花花,這一路,我可是逃難般而來,肚里空空,若非沿路乞討,我早死了,柳沁玲···你說,你這個賤人憑什么比我過的好,我只要錢,拿出一千兩來,我立馬走人,若不然,你的丑事,只要我告訴了嚴府,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拿還是不拿?”
“我給”柳沁玲立馬答應,只要柳航是為了錢,自己就還有希望保住秘密。
“你在這等我,我這就回府里拿錢”柳沁玲轉身就往自己的西院走去。
府門前兩名下人看著失神的柳沁玲,也不敢多打聽。
走在去往西院的路上,見四下無人,春香就說道:“少夫人···”自從成婚,春香也就改了口“柳航這人留不得,他是賭癮子,能從開州找到這,說明只要有錢,什么事都肯做,一千兩可是百姓一輩都賺不到的,但到了柳航手里,用不了幾天,恐怕就會被他給輸的褲兜見底,到時候,他還會來,若他頻繁來找你,嚴府和姑爺,能不發現端倪嗎?你即將臨盆,這事···就讓我來為少夫人鏟除后患。”
“春香”柳沁玲擔憂道:“你一個姑娘家,怎么斗得過他。”
“我自有辦法”春香把柳沁玲送回了西院,并和柳沁玲拿了二百兩銀票,便來到了廚房,和這里的伙計要了一些老鼠藥。
廚房乃老鼠經常關顧的地方,故廚子都會備上一些老鼠藥,放在一些不傷人的地方,這也是府上信得過的廚子才會應許攜帶。
春香帶上一些熱騰騰的包子,并把老鼠投放在其中,而后趁廚子不注意,偷偷拿了一把小刀在身。
出了嚴府,等待的柳航可早就急眼了“柳沁玲呢,她怎么沒來?”
“少夫人有孕,這種事,我一個丫鬟來做便可”說著,春香拿出了一個包袱。
柳航以為是銀子,打開一看,竟是些肉包子,當即怒道:“銀票呢?”
“你別急”春香淡然道:“你不是說你從開州一路來都是乞討為生,肚子恐怕早就餓了吧,少夫人念舊,說怕你還沒拿到錢就餓死了,一千兩可不是小數目,我們少夫人如今月俸不過百兩,還得想想辦法,就算找姑爺要,也得找個合適的借口。”
“這么說,沒錢?”柳航一聽,本想拿了錢到城里去吃頓好的,可現在一聽這話,加上肚子本就空了幾日,肉包的香氣,讓柳航不自覺拿起一個就吞到了肚里,有了舌尖上的美味,柳航再次一個肉包下肚,暫時也不管其他的。
春香見柳航把摻了老鼠藥的肉包吃下兩個,心中暗喜,這才說道:“也不是沒錢”說完從腰包了拿出了銀票。
“有錢不早說”柳航接過,看了看“二百兩,你耍我呢?我要的可是一千兩。”
“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一時半會哪里拿那么多錢”春香不耐煩道:“愛要不要。”
“好”柳航氣憤的拿起銀票甩了甩,說道:“我還會再來的,若沒有,我就把柳沁玲的秘密告訴嚴府”說完又不忘吃下一個肉包。
看著柳航走遠的身影,春香悄悄跟了上去。
嚴府離城里還有一段路程,小攤販也只是在嚴府外做生意,沿路并未多少人。
柳航邊走邊吃,忽然,身子一挺。
后面跟隨的春香見毒性發作,立馬跑上前去扶住柳航,生怕他倒下被人發現。
“你···”柳航感到雙腳無力,嘴角也滲出了鮮血。
春香四處看去,只有兩人在遠處向城的方向走去,并無旁人。
春香把柳航往地上一摔,往樹林里托去。
“你下毒?”柳航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春香。
春香從裙下拿出了準備好的小刀,說道:“少夫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歸屬,你竟想來破壞她的生活,你柳航一個毒癮子逃到這,死了也不會有人找你,就算有人發現,到時你賭癮子的身份,誰都會以為是仇家所為,哼···你若不來找少夫人麻煩,或許,你還不會丟了性命”說完一刀插入了柳航的胸口。
柳航死死咬著牙,不敢相信的咽下最后一口氣。
春香拿回了兩百兩銀票,把刀上的血跡洗盡后,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嚴府,悄悄把刀放回了原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