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卡湊上前,苦口婆心地勸道,其他三人,莉莉婭娜、萬里谷祐理和清秋院惠那亦是如此,滿臉無奈。
『弒神者』當中,最不安分的莫過于愛莎夫人和薩爾瓦托雷,分別代表了舊世代與新世代最能惹事生非的存在,想讓愛莎夫人安安分分地待在一個地方……顯然是不可能。
秦時然和史密斯剛離開沒多久,愛莎夫人就閑不住了,突發奇想,想要去見識一下『普魯塔爾科斯之館』,她對這個地方早有耳聞,難得來一次幽世,不去就可惜了。
只不過,愛莎夫人不知道『普魯塔爾科斯之館』的位置,于是就找上之前去過那里的萬里谷祐理和清秋院惠那,想要讓她們帶路。
萬里谷祐理和清秋院惠那自然是婉拒了,和艾莉卡、莉莉婭娜一起勸說愛莎夫人打消這個想法,可惜,她們低估了一個惹事精的固執,愛莎夫人道了聲“抱歉”后,發動了【女王的咒縛】。
盡管愛莎夫人只是動用些許力量,沒有達到會洗腦的程度,但還是讓艾莉卡她們暫時失去理智,對她言聽計從,一直到進入『普魯塔爾科斯之館』、站在時之看守者所在房間的門口,愛莎夫人才解除對艾莉卡她們的魅惑。
清醒過來后,艾莉卡她們一陣后怕,她們可都是咒術能力者,抵抗力比普通人高,還是中招了,還好這種『權能』的擁有者是愛莎夫人,如果是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上,后果不堪設想。
艾莉卡她們這才想起,愛莎夫人也是『弒神者』,讓人敬畏的魔王,只是愛莎夫人一直以來都表現得柔弱,沒有一點『弒神者』應有的霸氣,讓她們潛意識里放松警惕了,漸漸忘了愛莎夫人同樣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制造麻煩堪稱一流。
不擅長戰斗又如何,單靠【女王的咒縛】這個『權能』,就能讓她的敵人叛變,除了神與『弒神者』,還真的沒有其他人可以抵抗這一招,就算是最上位的大魔術師,可能也只是掙扎一下就淪陷了。
時之看守者崩潰地抓著頭發,悲憤大叫:“偏偏是這個最能添麻煩的女人!就算再愚昧也要有個度吧!混賬啊啊啊啊啊啊————”
“喂!你也太失禮了,對初次見面的淑女表現得這么粗俗,真是難以置信。”
愛莎夫人不滿地抱怨著,時之看守者瞪了她一眼,面色灰白,生無可戀地喃喃道:“為什么這個女人會來這里啊,我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個人……”
作為保護歷史正常發展的“隱形守護者”,時之看守者從上任以來,一直努力奮斗,沒有懈怠,他最討厭一種人,時間旅行者,尤其是不顧后果、任性插足歷史的時間旅行者。
這類人不多,都是獲得時間旅行『權能』的『弒神者』,但要說其中最讓時之看守者頭疼得咬牙切齒的人,必定是愛莎夫人無疑,愛莎夫人做事不考慮后果,全憑自己的意愿,她每一次的時間旅行,都會對歷史進行改動。
雖然最后都被歷史修正力拉回正軌,但有好幾次真的是接近危險線,差點超出修正力的改動上限,讓時之看守者是一陣提心吊膽,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可能已經患上心臟病,被愛莎夫人氣死了。
因此,時之看守者是百般不愿與愛莎夫人碰面,愛莎夫人在他的黑名單中榮登榜首,在她之下的榜二是薩爾瓦托雷·東尼,除了史密斯,其他『弒神者』都包攬了黑名單中的前六位。
格外一提,秦時然在時之看守者的黑名單中排在第六,僅次于亞歷山大·加斯科因,亞歷山大是因為探險精神與屢次偷竊的記錄,才會排到秦時然之上。
突然,時之看守者僵了一下,然后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慘笑道:“完了,其他魔王都被這個女人引來了……果然,你這個女人只會增添麻煩……”
聞言,眾人大驚失色,艾莉卡連忙追問道:“你是說有『弒神者』來了?是哪些人?”
時之看守者看也沒看艾莉卡,只是發出痛苦的長嘆,閉上雙眼,有氣無力地說道:“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羅翠蓮……哦不,連薩爾瓦托雷·東尼那個麻煩也來了……”
薩爾瓦托雷終究還是在萬能的工具人(安德烈)的幫助下,成功抵達『生與不死的境界』了。
現在,七名『弒神者』的戰場,都從現世轉移到幽世。
距離『普魯塔爾科斯之館』一公里之外的位置,一支超過三百騎的軍隊正氣勢洶洶地逼近,與古代常見的騎兵不同,騎乘的并非駿馬,而是一只只與成年馬差不多體型的灰毛巨狼。
騎狼的也不是正常的士兵,死氣沉沉,不同的人種,不同的膚色,不同的裝備,按照正常人的理解,這無疑是一支“雜牌軍”,但這支只有三百騎的“雜牌軍”,就能敵千軍萬馬。
【貪婪之群狼】,【死之仆從牢籠】,這支“雜牌軍”是由沃班侯爵這兩個『權能』搭配出來的產物,巨狼是以【貪婪之群狼】召喚出來,千姿百態的騎士則是【死之仆從牢籠】操縱的死仆。
沃班侯爵并未在軍團當中,不過從天空烏云密布電閃雷鳴、即將迎來暴風雨的情形來看,沃班侯爵本人就在附近,這不正常的天氣變化,顯然是沃班侯爵另一個『權能』——【疾風怒濤】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