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尾巴上癢癢的地方被輕輕撓了兩下。
路維安問他:“還癢嗎?”
他的手指比林遷的粗糙得多,就算不上指甲,稍稍用點力氣就能讓林遷舒服地長嘆一口氣。
林遷:“旁邊旁邊!還要撓一下!”
他說哪兒癢,路維安就摸摸哪兒。
林遷很快就心滿意足地趴回了床上,哼哼唧唧地從嘴里擠出一句“謝謝安安”。
路維安相當受用。
“再癢了也不許自己撓,找我知道嗎?”
林遷點頭:“嗯嗯!”
傷口上完藥,路維安取了塊干凈的紗布在他的傷口上綁了圈,免得他一會玩鬧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
稍長的部分系了個蝴蝶結,兩處飄帶垂在林遷的小尾巴上。
緊接著他就被路維安抱著放在了陽臺上的秋千上,路維安自己則坐在林遷旁邊的椅子上,這才重新聯系起洛克來。
陽臺挺大,擺了架木質秋千以后也變得狹隘了些,再加上地上鋪了地毯,上面堆了許多林遷的玩具,留給路維安的空間也就只剩下一個角落。
這么些天下來,洛克早就對他家將軍的背景變成兒童游樂場而見怪不怪了。
換做是他,身邊有小水怪那么可愛的一個小家伙,他也要忍不住讓步的。
洛克:“您的葬禮取消了。”
路維安雖然是在伯尼斯療養院這邊療養,但真到他死了,一應事宜就全是在卡塔帝國首都卡塔星進行的。
最初傳出路維安并沒有死的消息時,遠在卡塔星的人們根本不信,只以為是人們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而傳出來的流言,所以葬禮場地一直都有序維持著。
又或者,路維安只是多活了一天,畢竟他可是剛從第三次病毒爆發中撿回一條命來。
說他沒事了,就算是沒盼著他死的人也不敢信。
然后一天兩天,路維安的尸體遲遲沒從伯尼斯療養院送出,反倒是路維安的副官洛克先一步回來了。
這代表著什么已經非常清楚了。
路維安還活著,并且還活得很好,否則他的副官不會那么放心地回來。
所以維持到現在的葬禮現場終于被拆除了。
路維安倒不在意這個。
那些人要是想,辦一個沒有他的葬禮也沒什么大礙。
洛克:“皇帝陛下那邊聯系您沒得到回復,找到我這兒來了,說是想問下您現在情況如何。”
如今見過路維安的人并不多,伯尼斯湖療養院的仆人們一問三不知,親自趕來的伯寧連他爸都聯系不上,更不用說其余人了。
而路維安,除了洛克,其他人都沒機會見到他。
路維安:“就說我生命垂危,不好移動,還要在伯尼斯湖待上個把月。”
“個把月?”洛克滿頭霧水。
他看著那些個前不久囂張跋扈地想來他們地盤分一杯羹的人,恨不得直接給收拾了,哪成想現在還要等個把月?
路維安:“等遷遷傷養好了我們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