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寧僵著一張臉不說話,眼看小蛇妖還要對他的腦門動手動腳,他胡亂地揮了揮手,氣急敗壞地喊道:“煩死了!”
這句話像是一個開關,伯寧立馬炸了鍋:“煩死了煩死了啊啊啊啊啊!”
林遷:“......”
他求助地看向路維安,滿臉都寫著:安安,伯寧是不是瘋了?
路維安和林宿能看不出來伯寧是為了什么煩惱?也就小蛇妖傻乎乎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也正是這時候,林遷在走廊那邊看到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家伙,正是他之前在和伯寧通訊時有過一面之緣的兔兔。
林遷興奮地朝他招手:“兔兔!你都化形啦!快來快來讓我瞧瞧!”
本來還有些忐忑地在遠處徘徊的兔兔立馬像得了圣旨似的沖了過來。
他的確可愛得很,化成了人形也跟小兔子時一樣的萌萌噠,紅彤彤的鼻頭更像是畫中走出來的,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軟綿綿的感覺。
不過,也是等他靠近了,林遷才覺出點不對勁來。
比起他原形時小小一只,化成人形后不知道為什么不是嬌小的那種,反而還高高大大的,至少他靠近伯寧的時候,個子要比伯寧壯多了。
而旁邊的路維安看著他,也默默地為伯寧嘆了口氣。
這種體型差距,伯寧真想做點什么也艱難地很,尤其伯寧自己本身就成天待在實驗室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其余研究員中拿得出手的身體素質在他面前可是真不夠看。
林遷“哇”了一聲:“兔兔你長得好高大啊!”
兔兔有些靦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頰。
這樣的動作在他這樣一個高大的那人身上意外地不突兀,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就相當無害。
他跟著伯寧兩年多,如今也有了個人類的名字,叫伯兔兔。
聽著不倫不類的,但是他自己喜歡得很,畢竟那可是用了伯寧的姓了。
林遷這會兒已經動手動腳了,捏著他頭頂冒出來的兔耳朵抓著,看著他臉越發地紅還壞心思地笑起來。
最后還是路維安把林遷抱開了,而伯兔兔就坐在伯寧的旁邊紅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
伯寧:“......”
要說伯寧為什么要坐到林宿身邊來,自然全是因為伯兔兔了。
伯寧怕林宿,伯兔兔也沒好到哪里去。
在林宿面前,他就不敢纏著伯寧一邊“哥哥”地喊,一邊又對他動手動腳了。
一時的壓力和屁股痛比起來,伯寧還是覺得很好選擇的。
而這些天,因為伯寧的一再縱容,使得伯兔兔得寸進尺,終于受不了了的伯寧毅然決然地趕到了林宿身邊,打死他也不肯離開。
這會兒,看著伯兔兔紅著臉真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大男孩,伯寧氣不打一處來:“你臉紅個屁你臉紅!裝裝裝,你再裝!”
伯兔兔委屈地眨巴眨巴眼,也不生氣,也不跑,就揪著伯寧的袖子哭唧唧道:“哥哥,你不要生兔兔的氣嘛,兔兔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不顧哥哥的感受了嗚嗚嗚!”
伯寧...伯寧無語凝噎,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大大咧咧地把某些事情說出來。
伯兔兔給伯寧捏住了嘴巴也乖乖地不掙扎,也不覺得痛。
倒是林遷在旁邊看不下去了:“伯寧!你干嘛欺負兔兔!兔兔你也是,你那么大的個子,伯寧欺負你你就打他,你不要怕,我給你撐腰!”
伯兔兔搖了搖頭,趁著伯寧的手終于被林遷拍開了,小聲道:“哥哥沒有欺負我,都是我不好,惹哥哥生氣了。”
林遷恨鐵不成鋼:“你這樣軟乎乎的,是會被伯寧欺負的!你知不知道!”
伯寧:“!!!”我天大的冤情!
到底是誰欺負誰呀!
路維安和林宿看著他們在那兒斗嘴,也有些想不通,伯寧是怎么教出伯兔兔這么一只綠茶系的兔兔精的,而且他還真拿他沒辦法。
大概是這些日子,伯寧的日子真的“挺難過的”,他有心想揍一頓這兔子,又到底沒舍得,自個兒憋得慌,這會兒又委屈上了。
伯寧:“說好的老婆呢,你就騙我了,你還幫著他一起欺負我!”
伯寧是徹底破防了。
他的確是喜歡兔兔,但是他這兩年做的夢可都是他,伯寧,把他軟乎乎嬌滴滴的小兔兔醬醬釀釀的夢,而不是他被小兔兔醬醬釀釀的夢。
他就是還不能接受現實。
再加上,伯寧查了查兔子的資料,知道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發情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憑什么呢?
憑什么路維安就能有嬌滴滴的小蛇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