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方才柔安公主來過。”
一進門,鳶兒便及時匯報道“我不知你何時回來,便如實跟她說了。”
“公主讓我把這個給你,然后就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
魏長天隨手接過一個小木匣,從分量上判斷出其中之物很輕,估計是香囊手絹之類的物件。
回屋打開,果不其然,確實是一只白底金紋的香囊,其上繡著兩個小字平安。
女子送男子香囊,所代表的意思不言自明,不過魏長天卻是奇怪寧玉珂為啥突然這么“開放”了。
不符合她一貫以來的性子啊。
魏長天想不太明白,也懶得再想。
他隨手將香囊從木盒中拿出來,然后發現香囊底下居然還壓著一封信。
情書嗎
撇撇嘴,抖開信紙快速讀了一遍。
“嗯這”
半晌過后,魏長天輕輕將信放下,表情微變。
不過卻不是感動,而是有些若有所思。
寧玉珂的信不長,除了字里行間的情意之外,還說了一件事情。
她要走了。
跟寧玉珠和寧玉伶一起去拜訪她們的五叔,也就是大寧四位親王中的另外一位涼州的建王。
涼州是大寧最北方的一州,從蜀州過去少說要一個多月,再加上在那邊住些時日,等回來時估計就是明年開春了。
寧玉珂說她并不知道父親為什么突然要讓她們三姐妹去拜訪這位許久未曾見過的叔叔,但魏長天卻是清楚其中原因。
看來是寧慶宇也知道了一些對他不利的消息。
這其實沒什么好奇怪的。
畢竟連自己都從三個人那里得到了寧永年要再次動手的蛛絲馬跡,寧慶宇即便情報來源不如自己,估計也有渠道能打探到一些風聲。
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于是便想將三個女兒送走。
但其實在魏長天看來,除非寧永年腦子壞了或者突然善心大發,否則寧玉珂她們一個也走不了。
不得不說,這順親王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蠢啊
魏長天撇撇嘴,不再去想寧慶宇和寧永年的“手足相殘”,而是繼續思考自己的事情。
寧玉珂在信中說她會在十日后離城去往涼州,還問魏長天準備何時讓她去取那樣東西。
按照她的意思,魏長天如果還沒安排好,那就只能等她從涼州回來再履行諾言了,殊不知
傻姑娘,你怕是一走就回不來了。
魏長天心中感嘆一句,同時也決定好了時間。
五天。
五天之后,讓寧玉珂進洞取寶。
如果成功,兩人就此兩清,至于寧玉珂以后是死是活皆與自己無關。
如果失敗反正自己已經提前說過其中風險,寧玉珂并非不知道。
再者上次也是自己陰差陽錯救了他們一家,并不欠她什么。
想到這里,魏長天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好像不論如何,寧玉珂都要死。
實話實說,魏長天其實是有些可憐寧玉珂的。
她并未做錯過什么,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
現在的蜀州城能救她一命的頂多有兩個人。
一個是自己,一個是梁振。
除此之外,恐怕連蕭風都不行,就更別說已自身難保的邵應安等人了。
梁振當然不會閑的沒事去干這種事,至于自己
還是算了吧。
無關自己的“反派”人設,只是單純的利益取舍而已。
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窗外。
鳶兒和李素月正在晾衣服,兩人的動作都很麻利,不多時便將幾盆衣物全部掛好,空氣中似有些皂角的清香。
算了,不能總是想些郁悶的事情。
魏長天突然起身走到門口喊道“李夫人,你若是不忙便進來一下,我有事與你商議。”
“鳶兒,泡茶”
一炷香后,鳶兒泡好茶,給兩人各倒了一杯后便乖巧的退出了房間。
看著杯中清澈透亮的茶水,李素月知道魏長天找自己肯定是有正事要說。
“魏公子,不知您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