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天心情愉快的又吹了一壺酒,然后突然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個他上次在這里就問過的問題。
“楚兄,今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那家新開的青樓逛逛”
“”
楚先平一愣,旋即笑著給出了與上次截然相反的答案。
“好。”
兩個時辰后,魏長天和楚先平一起從“滿春院”里出來,然后便分道揚鑣各自回家。
話說起來,這還是魏長天來蜀州之后第一次逛煙柳之地。
都說南方女子水靈,但其實跟在京城的體驗并沒什么太大的不同。
殊“途”同歸而已。
不過雖然魏長天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但待他們走后滿春院中的姑娘們卻是議論紛紛。
因為方才那兩位年輕公子除了出手闊綽之外,其他方面也跟別的男子不一樣。
一位實在太過“持久”,三個姐妹輪番上陣居然還折騰了一個多時辰。
另一位則有些好笑,花了錢卻不脫衣服,硬是坐在桌邊喝了一個時辰的茶,氣的服侍他的姑娘郁悶不已。
“這種男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就跟木頭一樣的”
“跟他聊天也不答話,給他彈琴也不聽,都坐在他腿上了都不拿正眼瞧我”
“要不是我悄么抓了一把,還真以為他是閹人呢”
以上是一位繡兒姑娘的原話,說這話時她的小臉上滿是氣惱之色。
旁邊有姐妹打趣說道“這還不好呀,人家又沒少給你銀子,你豈不是正好落的清閑。”
“哼,話雖這么說沒錯”
叫繡兒的姑娘皺皺鼻子,小聲嘀咕道
“但就是感覺那人怪怪的”
之后的幾天魏長天沒出去亂轉悠,而是在家“主持”了張三和李素月的“婚禮”。
說是婚禮,但其實整個過程要多簡單有多簡單。
張三的爹娘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在蜀州更沒有親戚朋友。
李素月的父母也是前幾年剛過世,雖然還有幾個偶爾會走動的親戚,但可能是為了顧忌張三的面子,便一個也沒有喊來。
所以最后其實就是在家里擺了一桌酒席,坐的也都是鳶兒、梁沁這幾個熟面孔。
不過人雖然少,喜慶倒還是挺喜慶的。
就連梁振也抽空來湊了個熱鬧,走時還留下一張二百兩銀票,說是給張三的賀禮。
魏長天本來也準備給個幾百兩意思一下,但張三和李素月打死也不收,最后便就作罷。
拜過天地、吃過喜酒、入過洞房第二天,當紅布燈籠等物撤去之后,一切似乎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卻也有許多微不足道的改變。
比如李素月不再稱呼魏長天為“公子”,而是改口叫起了“老爺”;
比如王然改姓成了張然;
比如張三從“24小時待命”的狀態變成了“按時上下班”,晚上會睡在隔壁的宅子;
比如阿春偶爾會疑惑為什么素月嬸嬸不是修行中人卻也能與張三叔叔“雙修”
不論哲學還是科學都告訴我們說世間萬物無時無刻都在變,唯獨變而不變。
這些變化有的可能就如同張三和李素月眼下正在經歷的一樣,緩慢且細微。
但有的卻是那樣的突然與劇烈,只消一瞬之間,便可讓一個人、一個家族、甚至一個王朝走向另外一種未來。
五日之期已過。
子時,寧玉珂在幾個共濟會之人的接應下悄悄溜出順王府,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黑夜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