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
大寧皇宮。
金碧輝煌的房間四角立著漢白玉柱子,四周的墻壁全是白色玉磚雕砌而成。
寧永年噌的一下從巨大的桌案之后站起,長袖不小心拂倒了一堆高高的奏折。
“什么”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低頭站在桌前的李懷忠,語氣震驚到了極點。
“你再說一遍”
“皇上”
李懷忠悄悄抹了把冷汗,有些顫抖的回答道“老、老奴絕不敢胡說。”
“魏長天他確實一招便殺了常樹安。”
“六品一招殺二品”
寧永年怒目圓瞪“你真當朕是傻子不成”
“噗通”
李懷忠毫無丁點二品高手的風范,屈膝便直接跪倒在地。
“皇上老奴也不敢信,可這確實是老奴親眼所見啊”
“魏兆海魏大人和梁振梁大人他們當時也在場,皇上一問便知”
“”
看著額頭死死貼在地面上的李懷忠,寧永年愣了好半晌后才慢慢平復了呼吸。
他緩緩坐回到椅子上,待震驚退去后,剩下的就是憂慮與不解了。
“找他們來那該怎么跟他們解釋朕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瞥了一眼李懷忠,寧永年搖搖頭接著問道
“然后呢常樹安死后又發生了什么”
“之后他們便在煙云山頂大打出手”
李懷忠抬起頭,不過仍然沒敢起身,跪著把之后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而寧永年越聽下去,眉頭便皺的越厲害。
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管是能調動五個二品高手的蕭風。
還是魏長天那能藏三十柄長刀的刀鞘。
亦或是兩人驚天動地的對招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超出了他這位大寧皇帝的認知。
“所以那五個二品,全死了”
“是,全死了。”
李懷忠如實回答“秦正秋將伍天清擊殺后局勢便已無可逆轉。而對方剩下的三個高手卻也不逃,最后皆是戰死在煙云山頂。”
“五個二品”
寧永年似是有點心疼,沉聲又問“魏長天那邊的人呢有無死傷”
“多少都受了些傷,是否嚴重老奴不得而知”
李懷忠搖搖頭“但確實無人殞命。”
“”
檀香裊裊,這一次寧永年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再問什么。
又或者說已經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不過作為一國之君,冷靜思考的能力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此事牽扯重大,他必須要搞明白。
兩個“當事人”已經死了一個,那眼下唯一能解釋清楚所有事情的便只剩魏長天了。
又是魏長天。
距離柳元山之死才過去不到三個月,寧玉珂之事也還沒查清楚,這位魏家獨子便又整了這么一出
寧永年恨不能立刻便派人把魏長天抓回來嚴刑拷打。
可迫于魏家的勢力,甚至是魏長天自己的勢力,這種方式又勢必不可能成功
“老李,起來吧。”
臉上恢復了平靜,寧永年一邊親自動手整理著桌上的奏折,一邊輕聲說道
“讓龍雀來見我。”
“”
不多時后,一個蒙著黑紗的女子出現在了寧永年面前。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