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麻將之后,魏宅中眾人的娛樂活動水平直接又往上邁了一大階。
尤其是梁沁,確確實實到了欲罷不能的程度,天天除了練刀就是攢局,后來還把這門“國粹”教給了梁振,據說如今已經在青袍軍中掀起了一陣“麻將風暴”。
好家伙,軍隊都淪陷了可還行。
魏長天本人對此倒是沒有太過廢寢忘食,大多數時候都是被梁沁以“三缺一”為由硬拽著打個幾輪。
不過相比于撲克,他的麻將水平著實不咋地,沒過幾天便開始輸多贏少。
大丈夫當有鴻鵠之志,豈能沉迷于這小小的牌桌
這是魏長天在一次連點七炮之后的豪言壯語,雖然鴻鵠之志不知道在哪里,但打那之后他倒確實很少再參與牌局了。
時間就這樣又過去十來日,蜀州城的年味漸漸褪去,街邊的商鋪也重新開張營業。
對于魏長天來說,他每日要做什么可以全由自己做主,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在家中打上一整年麻將。
但對于“身不由己”的尋常百姓而言,生活的壓力卻使得他們不得不在短暫的休息過后繼續開始日復一日的勞作與奔忙,如此不停反復,直到化作天地間的一縷黃土。
這是一種逃脫不了的循環。
也就是在這種循環之中,與過去似乎并無區別的新的一年,悄無聲息的開始了。
天吉十六年,正月十二,九頂山。
氣勢雄偉的正殿之中,秦正秋正笑容滿面的看著坐在旁邊的魏長天,表情無比慈祥。
“長天,你最近可曾感覺自己的運勢有所變化”
“那日你殺掉蕭風后我似乎看到有磅礴氣運涌入你身,想必便是剩下的那一半天道氣運了吧”
“”
你看到你擱哪看到的
魏長天一陣啞然,心說現在要是告訴秦正秋還有十三個天道之子的話,這老頭估計能一巴掌拍死自己吧
猶豫片刻后,臉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外公,實不相瞞,眼下脫凡登仙對我來說并算不得什么,可以說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我估么著頂多也就需要個五六十載的功夫吧。”
牛逼先吹下,能不能實現不重要。
五十年之后自己怎么樣或許難以預料,但秦正秋肯定已經歸西了。
“五十年”
秦正秋臉上多少有些失落,似乎是在遺憾自己無法親眼看看真仙是何種樣子。
魏長天倒是挺想提前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只可惜原著中的戰力天花板只是一品境的“半仙”,關于“真仙”則壓根沒有涉及。
又或者說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會有人能成仙。
自己這個便宜外公怕是要失望了
搖搖頭,干咳一聲岔開話題。
“咳,外公,你的傷怎么樣了”
“已無大礙。”
秦正秋收斂心緒,笑著搖了搖頭“本就都是些小傷而已。”
“那就好。”
魏長天微微點頭,這次的語氣倒是頗為真誠。
那天煙云山之戰自己這邊雖然沒死人,但所有人都受了傷。
別人都還好說,唯獨秦正秋似乎傷的有些重,從煙云山回來便一直在閉關療傷,直到昨天才出關。
“外公,你若是還有什么暗傷隱疾之類的可以與我說,我或許能幫上忙。”
想了一下后,魏長天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又補了一句。
秦正秋聞言大笑兩聲,中氣十足。
“哈哈哈,我自己心中有數。”
“那日對面幾個高手雖然有二品之境,但恐怕各個都許久未曾與人交手了,一招一式早不復當年,我又怎會被他們重傷”
“長天你放心便好,不必掛慮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