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詩若有所思的抿住嘴唇,想了一會兒后才囑咐道“鳶兒,方才我問你的話你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不要被尤姑娘知道,可好”
“好,我曉得了”
鳶兒眨巴了一下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相比于“新人”尤佳,她還是更信任楊柳詩一些。
“柳詩姐姐,尤姑娘她怎么了呀”
“沒怎么,應當是我誤會她了。”
楊柳詩笑著搖搖頭“好啦,你莫要多想,我這邊沒事了。”
“哦那還要備車嗎”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罷。”
“是”
見楊柳詩不說,鳶兒只好應聲退出房間。
雖然她出來時一肚子疑問,但等跟李素月說起話來之后很快便將此事暫時拋之腦后了。
而至于楊柳詩
掛著紅幔的繡房中雖然依舊燃著燭火,但屋中早已空空如也。
戌時初,蜀州城外,日月湖。
此時已入夜,但整個日月湖卻是燈火通明,數千盞罩在油紙中的花燈漂浮在湖面之上,連同水中的倒影華彩一片,竟給人一種如夢似幻,身處星河的感覺。
更別說那正在湖心涼亭中拂袖舞動的女子了。
長發隨意用白絲帶扎著,在月色下連同粉紗裙隨風飄動,畫著彼岸花的眉心間似是帶著些憂愁,但又不似憂愁,像極了一個既神秘又純潔,正于滿天星辰中翩翩起舞的仙子。
凌波仙子生塵襪,水上盈盈步微月,這場面只能說
真尼瑪會玩。
盤腿坐在一葉小舟之上,魏長天看看那女子,又看看坐在旁邊小船上,眼睛都看直了的梁振,心說這等奢華的排場確實夠美,但也足夠危險。
日月湖雖不算太大,不過也抵得上十幾個足球場。
這就意味著在如此大的范圍內,除了受邀參加詩會的人之外,其他人是斷然無處藏身的。
除非藏在水里面。
但是這大冬天的躲在水底短時間還好,要是超過一個小時,恐怕就連中三品的武人也不一定挨得住。
如此一來柳家布置的大部分刺客便只能是混在岸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了。
不過,這些人并不重要。
“”
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坐在涼亭另一側的一個白袍男人,魏長天微微瞇了瞇眼。
望月宗宗主,顏書元。
望月,從這個充滿詩意的名字就不難看出望月宗跟尋常那些什么“霹靂門”、“金刀幫”之類江湖宗派的區別。
一個字雅
打打殺殺的事干的不多,整個宗門沒事就愛寫寫文章、作作詩,宗內弟子比試也不比修為武藝,反而比的是詩詞歌賦倒算是這天下不計其數的宗門教派中的一股清流了。
而作為如此宗門之主,顏書元自然也“雅”的過分。
突破二品之后就再未修煉過分毫,整日便是各處游山玩水、吟詩作對,興致上來了還要與各地花魁留下一段風流韻事。
吃喝玩樂嫖。
有一說一,這簡直就是魏長天的終極追求。
但如果李懷忠沒騙自己,那這位與自己有著相同價值觀的二品高手便是今晚柳家最大的仰仗。
“可惜了。”
魏長天咂咂嘴,將視線挪開,準備再欣賞一會兒亭中的舞蹈。
不過就在這時,岸邊的人群卻是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無比的歡呼聲。
聽著于夜空中沸騰的聲音,魏長天沒回頭看,僅僅憑借著前世經常在網上看到的那些粉絲為偶像接機的視頻,便知道
是蘇吾來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