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魏長天不這么認為。
天道之子,你當這是開玩笑呢
就沈然這種人放到一般網文里都是要當主角的,蘇吾親自上陣都不一定能比得過,又豈是這么一群歪瓜裂棗所能對付的
只不過是主角裝逼的墊腳石罷了。
魏長天已經提前開始替大寧這邊的文人墨客感到悲哀,而后者此時卻都信心爆棚,爭先恐后的想要第一個上臺,以便從此在大寧文壇揚名。
而沈然則是淡定的看著這一幕,扯動嘴角輕輕一笑。
“既然如此,那便來吧。”
“不用急,你們都有機會的。”
月落星河,日月湖之景依舊如之前那般美麗。
不過除去沈然和魏長天之外,所有人此刻的心情卻都很不美麗。
湖岸之上的加油吶喊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短短兩刻鐘的功夫,八個大寧文壇有名有姓的大家,八個完全不同的小題目,然后連輸八場。
沈然連作八首詩,每一首都能引動至少數十條金尾鯉魚躍出水面。
而反觀大寧文人這邊,最好的一個也才將將達到二十之數而已。
甚至
“噗通”
涼亭之中,一個星眉劍目的年輕公子茫然癱坐在地,以幾近絕望的語氣喃喃念叨著。
“我、我作不出,作不出”
“”
這公子跟沈然同姓,名為沈祿,是蜀州本地知名的才子,去年剛在鄉試中高中舉人。
他抽中的小題目是“潮”,雖然略難,但卻絕不至于到作不出來的程度。
所以他如今的表現只說明了一件事情他怕了。
連贏八場的沈然便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巨山,讓沈祿還未開始便已失了分寸,慌亂之下作不出詩便也正常。
其實這已經算是投降之舉了,不過卻沒有人嘲笑他。
亦沒人指責、憤怒。
或許大家都與他一樣,早已對戰勝沈然沒了信心。
“作不出,那便換下一個罷。”
瞥了一眼文心崩潰的沈祿,沈然抬眼又看向另一人。
而此人僅是跟沈然對視了一瞬間,然后竟顫抖著后退了一步。
這一步,便已經宣告了他的失敗。
“”
微風浮動黑色的衣袍,雖然此時此刻還站著不少人,但他們卻仿佛都比沈然矮了一截。
湖岸邊,無數人或沮喪、或悲涼、或絕望的扭過頭,不忍再看自國文人遭受如此屈辱。
直到一個挺拔的身影慢慢自一葉扁舟之上站起。
“夠了。”
“沈公子,此詩,換我來作。”
“”
此詩,換我來作。
不大的聲音,六個字,卻如同一針強心劑般瞬間點燃了所有人心中僅存的那一絲希望。
對啊
我們還有蘇圣
大寧還沒輸
眼下已經沒人去糾結什么以大欺小、恃強凌弱之類的問題了。
如果今晚不能擊敗沈然,大寧詩壇從此便會跌入谷底,再無出頭之日。
數千道目光齊齊聚焦在蘇吾身上,其中承載了無與倫比的重量。
這是兩國詩人之爭,兩國文人之爭,如果說的再嚴重點,那便是兩國文道之爭。
本著一睹詩圣風采而來的眾人怎么也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
但他們此時心中也再無其它念頭,只是反復祈禱著。
蘇圣,為了大寧文道,為了大寧文人之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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