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這、這絕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大人跟小人走一遭不就知道了”
搖搖頭,黑衣百戶終于失去了耐心,抽身退后兩步,周圍虎視眈眈的差役立刻欺身向前將陶嵩之綁了個結結實實。
“放、放開我”
按大寧律,四品以上官員未定罪之前不可封嘴、不可逼跪、不可言行逼供。
眼下這群花翎衛明顯沒有魏長天當時去章府殺蛤蟆時的那份囂張跋扈,所以只是把陶嵩之捆了起來,并未封嘴。
“放開我”
“我要見皇上”
“我要見柳仲春”
“”
帶著無比驚恐之意的嘶喊聲響徹在每個人耳邊。
陶嵩之至今還覺得這一切不是真的,定是魏家布下的巨大陰謀。
只可惜花翎衛,或者說都察院確實是奉了寧永年的指令,后者也根本沒可能會見他。
至于現任柳家家主,吏部尚書柳仲春這位如今的處境甚至還不如陶嵩之呢。
安化門街,柳府。
如果魏長天此時身在此處,恐怕很有可能會感嘆上一句“似曾相識”。
圍墻、屋頂、各處府門,每一個房間、院落千余名身著紅甲的禁衛軍遍布整個柳府,出鞘的寒刃映著火光,怒喝聲于四處炸響。
“棄刀跪下”
“所有人出來”
“滾出來都滾出來”
“”
時隔半年多相似的場面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柳家之人此時都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但幾處明顯的不同卻又讓他們知道自己并非是在做夢。
上次“帶隊”之人是魏長天,這次換做了魏賢志。
上次圍府之人皆是身穿虎蛟服的懸鏡司差役,這次卻盡是紅甲的禁衛軍。
上次出來與魏長天對峙的是柳元山,而這次則是柳仲春。
相較于柳元山,柳仲春身上那種“大權者”的磅礴氣勢要弱上一些。
當然了,這或許也跟他此刻面對的是同樣手握大權的魏賢志有關。
“”
正廳之中尸體橫陳,血流滿地,上百舉火把將偌大的房間照的宛如白晝。
死去的皆是“負隅頑抗”的柳家護衛,還有一些則是都已被禁衛軍給卸掉了兵刃、點住了穴位,此時正一排排跪在屋外。
魏賢志看著被幾個禁衛軍死死摁住的柳仲春,突然揮了揮手示意將后者松開。
“是”
手持禁衛軍令牌者如皇帝親臨,因此沒人敢抗令,幾人立刻松手后退,只是眼神一直死死盯著柳仲春。
“柳大人”
瞇著眼,魏賢志不大的聲音在屋中清晰可聞。
“你可知罪”
“知罪”
同樣是面對突發情況,柳仲春就明顯要比陶嵩之鎮定太多,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魏大人,恕我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何罪。”
“柳大人啊,也不知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魏賢志亦不是省油的燈,從旁邊一個武官手中拿過一疊信,隨手丟到柳仲春腳下。
“看看吧,這都是你做的好事。”
“”
這個動作無疑很具侮辱性,不過柳仲春卻也不惱不怒,只不過深深看了魏賢志一眼,然后便彎腰拾起書信,一封一封的慢慢看著。
魏賢志知道這些書信都是假的“謀逆證據”,所以本以為柳仲春看完之后要么會極力爭辯、嚷嚷著見皇上,要么是憤怒異常、大罵自己構陷于他。
然而后者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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