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眼下的局勢還不如剛才。
女人大體來講比男人更為容易沖動,魏長天覺得這個公主很有可能會一怒之下不計后果的命令士兵“圍毆”自己。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反制手段。
既然你地位這么高,那我干脆就用你來做人質嘛。
“公主”
魏長天突然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錯誤”
“錯誤”
女子一愣,皺眉反問“你什么意思”
“呵呵。”
魏長天在眾目睽睽之下走近一步,手中漏影的刀尖在地上劃出一道淺痕。
“公主,如果你要借別人之手來殺一個人,那一定要記得千萬別離你要殺的人太近了。”
“”
如寒冬臘月里跌落進冰窟,魏長天一句話落,女子和蒙適的瞳孔猛然收縮,一股自心底而生的寒意轉瞬便僵住了四肢。
確實。
這個距離之下魏長天一旦出手,那結果將再明顯不過。
“咕嘟”
蒙適咽了口唾沫,連刀都沒敢拔,只是訕笑著企圖打圓場。
“魏、魏公子,公主她絕無”
“退后十步,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魏長天將目光投向蒙適,平靜的打斷道“若你不愿意,那就一起死。”
“”
黑袍獵獵,入深淵般深邃的眸子里沒有一絲猶豫。
蒙適久經沙場,此刻單從魏長天的眼神中便能判斷出后者并不是在虛張聲勢。
他心中一番衡量,旋即快速后退回十步開外,然后才高喊道
“魏公子,我蒙適愿意以項上人頭作保,只要你不傷公主分毫,你們三人今夜定可安然無恙的離去”
“還望公子相信蒙某一次”
一句毒誓無比真誠,不過魏長天卻并不可能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的誓言之上。
沒去看蒙適,只是盯著距離自己僅一步之遙的女子,再一次問道
“公主,現在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了么”
“”
女子一陣語塞,心中知道是自己沖動才給了魏長天機會,但嘴上卻又不愿意承認。
而至于來自魏長天的死亡威脅她倒是沒放在心上,反而還給了她自認可以反將一軍的機會。
“眾將士聽令”
“不論本宮或死或活都絕不能讓此三人離開”
“誰若敢讓路,視如臨陣脫逃”
不論死活,都不能讓路。
這女人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喊出這幾句話來,便說明了她是真的不怕死。
不過
“嗤啦”
鋒利的刀尖慢慢抬起,沿著黑甲的紋路一直向上,最后停在了白皙修長的脖頸下方。
魏長天看著女子雙眼緊閉、視死如歸的模樣,突然小聲笑道
“公主,你說我若是一刀下去,你這甲衣之下是何風光是不是就人盡可知了”
“你”
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眸子里盡是憤怒與恐懼。
作為一個封建社會的公主,她或許可以不怕死,但絕不可能不怕這樣一種威脅。
“”
泛著幽光的漏影慢慢加力,摩擦甲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不”
“不、不要”
在第一片甲鱗即將碎裂之時,充滿了羞辱與哀求的兩字終于如蚊子哼哼一樣響起在魏長天耳邊。
“嗯”
手上力道稍泄,不過刀尖仍抵在黑甲之上。
魏長天頓了頓,笑著再問“公主,如今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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