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我為何能與閻羅聯絡”
“”
這是什么情況
失憶了
還是裝的
見到裴大鈞這般表現,魏長天不由得為之一愣。
他曾預想過裴大鈞會死不開口,可沒想到竟然來了這么一出。
“裴大人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這般作態又有何意義”
語氣猛然加重,魏長天沉聲喝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這些無用之舉,趕緊將你所知的閻羅之事都說出來,或許還能保全你裴家的名聲”
“閻、閻羅”
看著“兇神惡煞”的魏長天,裴大鈞的呼吸越發急促,表情也越發痛苦。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我只是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
噩夢
魏長天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夢見了什么”
“”
這個問題仿佛跳動了裴大鈞的某根神經,他突然瞪大雙眼,聲音一下子變得萬分驚恐。
“死人全是被我殺掉的死人”
“他們圍著我,不停問我何要殺他們”
“他、他們在我面前哭,在我面前笑”
“我想逃,但是身子卻動不了啊”
充滿了恐懼的喊聲無比滲人,裴大鈞的身體瘋狂顫抖,已被包扎住的傷口也再次開始滲血。
而魏長天眼下也終于相信他不是裝的了。
看來裴大鈞并沒有如自己一般掙脫了心魔幻境,而是一直陷在里面,直到現在才得以解脫。
“唉”
望著男人瘋瘋癲癲的模樣,魏長天在心底嘆了口氣。
能坐上打更人二把手的位子,裴大鈞此前絕對是那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心理承受能力極強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被心魔折磨到如今的境地,其在幻境中經歷了什么便可想而知。
魏長天明白如今的裴大鈞估計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思考片刻后便問出了唯一一個可能會得到答案的問題。
“裴大人”
“告訴我你在做這個夢之前發生了什么”
“”
“之、之前”
裴大鈞的身體慢慢不再顫抖,聲音也從瘋癲變得平穩。
這并非因為他已經冷靜了下來,而是因為他距離死亡已經很近很近了。
雖然如今的裴大鈞并不認得魏長天,但由于已經基本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所以他還是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本能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在噩夢來臨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我看見”
“有、有人”
大腦中本就混亂的思緒已幾乎停滯,不論裴大鈞如何回憶,但那副模糊的畫面卻始終難以窺見。
“是不是白有恒”
此時,魏長天突然出聲提醒。
白有恒
“轟”
當這個名字響徹耳邊時,墜入噩夢前的最后一副場景終于有一瞬的清晰。
“是、是白有恒”
裴大鈞的瞳孔猛然變得只有豆粒大小,他張大嘴巴好像是在說什么,但氣若游絲的聲音卻已幾近于無。
魏長天立刻俯身將耳朵貼在裴大鈞不停張合的嘴邊,然后終于聽清了后者臨終前的最后一句話。
而也就是這句話,卻使得魏長天只感覺仿佛突然墜入了寒冬臘月的冰窖之中,冰寒刺骨,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否還被困在閻羅制造的噩夢中,至今都未醒來。
“還、還有一個人”
“是、是大寧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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