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已為你們想的太多了,多到連自己的貞潔、名聲、身子都可以不要。
所以現在,是要我將命也給你們么
慢慢從地上站起,宋梨并沒有向男子說出實情,只是一言不發的輕輕擦掉鞋子、裙角上沾染的泥污,然后又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發。
做完這一切,她這才慢慢轉過身,頭也不回的一步步沿著來路漸行漸遠。
以后,我只為自己想。
半個時辰后。
告別了泥濘的土巷,告別了已與自己再無瓜葛的男人,告別了過去,宋梨已經重返醉春樓,準備試著打聽一些有關楚先平的情況,然后便去找尋后者。
至于她是想要“報恩”,還是有別的企圖,如今尚且不得而知。
而就當她再次走進醉春樓時,約么十幾里外的打更人總衙門口,一個身穿魚蛟錦服的男人亦一步跨過門檻,在周圍差役的躬聲中慢慢向著一棟小樓走去。
“關大人。”
“指揮使大人。”
“”
男人表情淡漠,面對一眾差役的問好并不回應,而眾人似乎也覺得這很正常。
因為此人正是打更人的指揮使,關景忠。
抑或說他正是化作關景忠模樣的蠱雕。
令閻羅變化成打更人一把手來套取情報,這是白有恒幾番思索后做出的決定。
雖然“閻羅之眼”可迷亂他人心智,甚至可以進而控制他人為己所用,乍一聽好似更為簡單。
但其實這卻蘊含著巨大的風險。
因為閻羅之眼并非能夠百分百蠱惑成功,而一旦失敗,那么閻羅毫無疑問便會暴露。
并且自打裴大鈞之事敗露后,打更人上下都已對此有所防范,無疑更增添了其中難度。
因此倒還不如變幻成關景忠的模樣,直接從杜常嘴里套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此做法自然也有風險,但已經是白有恒所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了。
首先,同樣身為打更人,白有恒對關景忠頗為了解,自信不會在言行舉止上露出馬腳。
其次,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直接接觸到杜常,而后者絕對知道魏長天的全部“計劃”。
最后,如果一切順利,他只需很短的時間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雖然之后肯定會露餡,但那時候都已經無所謂了。
所以,只要自己在接下來的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里不被懷疑,那這個計劃便會十分完美。
“噠。”
“關大人,杜公子就在里面。”
身前帶路的差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關景忠”“小人已通稟過了,杜公子說您直接進去便可。”
“嗯。”
微微點了點頭,“關景忠”伸手推開房門。
這個動作與尋常人推門時一般無二,再正常不過。
但其實他的手指并未真的接觸到扇門,而門之所以會打開也是因為那一股從指尖涌出的真氣。
如此細枝末節除非有人無比仔細的觀察才可能察覺到端倪,所以眼下身后的幾個差役并未有所懷疑。
包括屋內的杜常。
后者只是看著推門而入的“關景忠”,隨口問道“關大人,這么快就從皇宮回來了”
“嗯,皇上臨時有事要處理,只是隨便問了幾句。”
白有恒操控閻羅回答一句,然后便故作隨意的說道“杜公子,皇上今日問我何時才能找出閻羅的蹤跡,亦問了我等到底有無把握。”
“唉,不知魏公子究竟是作何打算的”
一邊說話,一邊邁步走到杜常對面坐下。
根據此前已知的種種情報,白有恒自信這套說辭斷然不會有問題。
不過他怎么也想不到,其實所有他知道的一切,跟本就是一個陷阱。
他恐怕更不會想到,就在他剛剛說出第一句話之后,杜常便已經悄悄灼熱了藏于袖中的一枚子母玉了。
而就在杜常做完此舉后不到十息的功夫,數道人影便自公主府沖出,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打更人衙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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