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星光中,馬車緩緩停在了小宅門口。
魏長天先將已經徹底睡過去的許歲穗送到客房,然后才一身酒氣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回來啦”
正在屋中算賬的徐青婉立刻迎過來,替他將外袍掛好“嗯你與許姑娘喝酒去了”
“嗯,陪她買完東西就喝了一點。”
魏長天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這一天可把我累死了。”
“不就是買點東西么,有什么累的。”
徐青婉倒了杯茶,笑著放到魏長天面前“許姑娘自己一個人大老遠的跑來找你,你這個當哥哥的理應待她好一點。”
“我對她夠好的了。”
撇撇嘴,魏長天將茶水一飲而盡“你知道她今天花了多少銀子么”
“多少啊”
小徐同志笑道“說的好像你會心疼銀子一樣。”
“我是不心疼,但是我覺得你會心疼”
魏長天小聲嘀咕一句,然后便在徐青婉好奇的目光中報出一個數字。
“八百多兩。”
“八百兩”
徐青婉的表情為之一僵,小臉上瞬間滿是肉疼之色。
她現在雖然很有錢,但自己平日里卻依然十分節省,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做“越有錢越摳門”。
所以一聽許歲穗今天一天就花了八百兩,說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
畢竟這錢毫無疑問是從魏長天口袋里出去的。
“許姑娘都買了些什么呀,怎么花了這么多”
捏著衣角,小徐同志先是委屈巴巴的問了一句,旋即又趕忙補充道“我、我不是心疼銀子啊”
“哈哈哈我就說你舍不得吧”
看著她這幅“明明很心疼但又不想表現出來”的嘴硬樣子,魏長天不禁啞然失笑“你剛剛不是還說我要待她好一點嗎”
“好了,就是買了些必須要用的東西,反正早晚也要置辦的,別心疼了。”
“再說現在盈豐盛的賬面上哪天不要進出個幾萬兩你既然都是這么大商號的大掌柜了,那就一定要變態”
“變、變態”
“哦,就是轉變心態,不能太過斤斤計較,俗話說的好,會花錢才會賺錢嘛”
“這是哪里的俗話”
“你別管,你就說有沒有道理吧”
“”
一番勸慰并沒能改變小徐同志的“倉鼠”性格,后者依舊對那八百兩銀子不能忘懷。
魏長天見狀只好“身體力行”,以一場“睡前鍛煉”將此事強行翻篇。
事畢之后徐青婉果然不再碎碎念了,軟軟的癱在魏長天懷里閉眼休息。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然后說著說著話題便又扯到了許歲穗身上。
“長天,我總覺得許姑娘的言行舉止有些怪怪的。”
“嗯,可能是大乾那邊的風俗跟大寧不太一樣吧。”魏長天隨口解釋一句。
“是么”
徐青婉往魏長天臂彎里拱了拱“總之她與你有時候挺像的。”
“像”
魏長天一愣“我們哪里像了”
“就是說話什么的啊,都愛說些我們聽不懂的新詞。”
徐青婉笑著打趣道“長天,難不成你也去過大乾”
“呃”
張了張嘴,魏長天一時間沒能接上茬。
很明顯,這些話肯定只是徐青婉隨口一說,她并不是真的在懷疑什么。
但是不得不說小徐同志的第六感的確挺準。
毫無疑問,同為穿越者的許歲穗和自己確實挺像的。
這種“像”不單單局限在語言上,甚至還包括了三觀、思維方式、意識形態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