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慢走。”
“”
臨近晌午時,在沈然恭敬的眼神中,剛剛“喜提愛徒”的許歲穗笑著登上馬車,與魏長天一起離開了未央宮。
魏長天來之前原本還有很多事準備跟沈然聊,結果被許歲穗這么一搞便也沒能聊成。
不過好在沈然并不會跟歸培安一道回大黎,而是會留在蜀州等待那十萬大軍的到來,所以以后倒是還有的是機會。
當然,此時此刻的魏長天壓根就沒工夫管那些事了。
“不是,你丫不是來相親的嗎”
“怎么沈然突然成你學生了”
一上馬車,他便立馬問向許歲穗“你這是想玩師生戀”
“說什么呢”
許歲穗瞪了他一眼“我還想問你呢”
“你不是說沈然長得還行嗎他哪里行了”
“你別說這些沒用的”
魏長天斜眼看過去“沈然到底為什么要拜你為師快點說”
“他”
許歲穗略顯得意的晃了晃腦袋“他其實一開始是想讓你做他老師的。”
“不過你肚子里什么也沒有,指定教不了人家。”
“所以我就替你分擔啦怎么樣,我夠不夠義氣”
“”
從驚訝,到憤怒,再到欲哭無淚。
許歲穗短短的三句話便讓魏長天的情緒接連發生了三次轉變。
本來要拜我為師
你覺得我教不了
所以就“好心”的自己收了個學生
淦
這可是一個天道之子啊
大約想明白其中過程的魏長天心中一聲哀嚎,只恨自己當時沒在場。
否則還有許歲穗什么事,沈然絕對早特么成自己徒弟了
是,自己確實是教不了人家。
但是糊弄糊弄總可以吧。
關鍵是有了這一層“師徒關系”,自己“白嫖全部天道之子氣運”的計劃就可以暢通無阻的實施了。
現在倒好,被你丫撿了個漏,竟讓還說是替我分擔
魏長天越想越氣,看向許歲穗的眼神也越發“不善”。
“許同志,你對我可真是太好了”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
許歲穗并沒注意到魏長天的目光,甚至還洋洋自得的解釋起了她當時的心路歷程。
“我跟你說哦,當時沈然要拜我為師的時候我本來是想拒絕的。”
“但是我突然又想到他是什么圣子,身后有那么大的勢力,或許以后就能幫到我們呢”
“我們現在不是快要打仗了嘛,如果魁星學宮愿意來幫忙,應該多少也有點作用吧。”
“退一步說,就算他不幫忙,但如果我們這次的仗沒有打贏,也可以一起跑去魁星學宮避難嘛”
“”
很快,許歲穗就把她為什么要收沈然為徒的想法說了一遍。
而魏長天聽完后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許歲穗并不知道大黎已經要派兵來援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對即將到來的戰爭做好了萬全準備。
她這么做只是想著或許能幫到自己一點。
正是因為這個動機,才使得魏長天原諒了許歲穗的“撬墻角”之舉。
并且,剛才許歲穗說話時一直在用“我們”。
幫到我們、我們要打仗、我們一起去魁星學宮避難
這樣一個指代詞的變化雖然微不足道,但卻讓魏長天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陣溫暖。
倆人才認識沒幾天,許歲穗卻能為自己著想到這種程度。
難道這就是革命友誼
“”
“咳。”
干咳一聲,魏長天突然問道“那你究竟覺得沈然行不行啊”
“啊什么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