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長天如今當然不會因為什么不合時宜的“憐憫”之情而突然變身“圣人”,下令放棄這次伏擊。
不過就在這一切來臨之前,他心中卻還是沒來由的感到唏噓。
只能說唉。
一朝英雄拔劍起,又是蒼生十年劫。
酉時,大軍先鋒距離牛頭山關口僅剩五十里。
稍后方的中軍之中,韓兆的馬車行駛的平穩,車中只坐著他與游文宗兩人。
“韓將軍,好似要落雨了。”
掀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游文宗輕聲說了一句。
他的臉色依然慘白,傷勢明顯還未痊愈。
而這位督軍卻仍堅持沒有休息,也不知是因為什么。
“蜀州本就多雨,雖說這雨確實來的突然了些”
另一邊,韓兆隨口回道“不過只要不影響行軍便好。”
“嗯。”
游文宗輕輕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看著正在裝模作樣研究蜀州城地圖的韓兆,片刻之后突然問道“韓將軍,你此前可認得魏長天”
“嗯”
韓兆不動聲色的抬起頭來,眉頭微皺“在京城時確曾見過幾次。”
“是么”
游文宗眼皮抬起一點“那將軍可否覺得此子仿佛僅一夜之間便性情大變”
“這個確實。”
韓兆不知道游文宗突然說這些有的沒的干嘛,但還是十分謹慎的順著他的話回答道“好像自打他被發配至蜀州之后便似換了個人一樣。”
“當然,也或許是他此前一直在有意藏拙。”
“藏拙這有何意義”
游文宗笑了笑“魏家僅有他一個獨子,又無兄弟爭權,他藏拙給誰看”
“呃游大人。”
韓兆聞言一愣,然后無奈的搖搖頭“我只是一介莽夫,哪里想的明白這些事。”
“將軍此話太過自謙了。”
游文宗輕輕抖了抖衣袖“你看你既然與魏長天并無交情,但卻知道他在蜀州做了些什么,甚至連他什么時候變了性子都一清二楚。”
“想來將軍一定是早就預料到此子日后會反,所以才如此關切吧”
“如此料事如神,又怎會是莽夫呢”
“”
馬車外,密集的腳步聲和各種呼喊依舊。
而車內卻一瞬間雅雀無聲。
韓兆扭頭看著游文宗,臉上表情先是疑惑,進而驚訝,最終變得憤怒。
“游大人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難道是在懷疑我與魏長天有所勾結不成”
“我并未如此說。”
游文宗語氣沒有任何變化“本官只是覺得將軍今日似乎有些緊張。”
“韓將軍,這牛頭山中應當還有埋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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