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有一日公子做到了天下歸一、妻妾成群,那又怎么可能無拘無束呢”
“只有無牽無掛的人行事才能真的不受約束吧。”
“公子,你說對么”
“嗯”
看著楊柳詩的表情,魏長天突然發覺她好像是意有所指。
稍稍沉默了半晌,語氣不再隨意。
“你是在說李梧桐”
“是。”
楊柳詩輕輕點頭“公子,如今武平公主定在懷陵城,也定已與寧永年見過面了。”
“公子或許該早些想想該怎么”
“”
楊柳詩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意思魏長天卻是懂了。
很明顯,眼下寧永年并沒有直接“背信棄義”,而是仍然給了李梧桐一絲希望。
他想要做的事用屁股也能想明白,肯定是要把李梧桐徹底拿捏,而不僅僅只是當做一個人質。
至于李梧桐本人甘不甘心做這樣一個“傀儡”在“保全大奉”的誘惑下,她恐怕可以放棄一切。
那么到時候,自己又該怎么做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沖楊柳詩笑了笑,魏長天扭頭看向窗外的夜空。
夜色濃重,烏云的輪廓漸漸化開,像是洇了水的墨,一團團不甚清晰。
似是在回答楊柳詩,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魏長天瞇了瞇眼,慢慢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將子無死,尚能復來。”
“有些人值得,有些人不值得。”
翌日,辰時。
懷陵城,府衙。
白雪收殘月,寒風散曉霞。
毫無征兆的,懷陵就這么落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不同于極少下雪的蜀州,懷陵府地理位置更靠北,每年怎么也要落上幾場大雪。
只是今年這雪好似太早了些,才剛入冬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如絮般的雪花在空中紛紛揚揚飄蕩,落在地面、屋檐上便化作冰水,落在人身上便覆了一層白。
府衙周圍早已站滿了身披“白袍”的大寧兵卒,數十衣著各不相同的奉寧官員踏上長長的石階,魚貫走入正廳。
他們便是要參與這次和談的雙方官員。
說是“參與”可能不太合適。
最起碼對于大寧官員來說,他們皆明白自己的任務其實只是“見證”。
包括站在門外,準備時刻向百姓“傳達”談判進度的禮官。
所有人都再清楚不過,這次談判的雙方其實只有倆人。
寧永年和李岐。
而鑒于后者如今比三歲小孩強不了多少的智商,那他的角色或許便會被李梧桐所替代。
“”
“公主殿下,我朝圣上馬上便來,先請入座吧。”
正廳之中,有官員低頭向著李梧桐拱了拱手。
后者如今已換上了干凈的衣裳,頭發也打理的整齊,再不似昨日那般樣子。
“嗯”
輕輕應了一聲,李梧桐看了看滿屋端坐在位的兩國官員,又轉頭看了一眼屋外。
冷風刺骨,天地白皚皚一線,凄涼且空曠。
看著這幅雪景,李梧桐一時間有些愣神。
然而隨著寧永年從屏風后走出來,殿門便被慢慢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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