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昏死過去,一直被魏長天拎著的閆煥文如破麻袋般摔落在地,漏影亦“鐺啷”一聲自手中滑落。
魏長天如大夢初醒一般勐地張開嘴巴,原本緊繃的身體也在一瞬間便變得癱軟。
他大口喘著粗氣,雙膝一軟,身子不受控制向下跌落。
不過楊柳詩卻是立馬扶住了他,慢慢將他攙到一塊青石上坐好。
青石并不高,楊柳詩便跪在魏長天身前,仰著頭柔聲說道
“相公,你莫動,奴家看看你傷在哪了。”
“嗯。”
一聲回應氣若游絲,魏長天此時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便任由楊柳詩將他放平在青石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解開了他的衣服。
“”
月光如銀,映著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山頂。
魏長天雖然無力睜眼,但好歹還勉強有些知覺。
他感覺到了微涼的晚風,感覺到了楊柳詩溫熱又顫抖的手指,感覺到了有水滴落在身上,感覺到了丹藥入口
隨著陣陣暖流自枯竭的丹田涌出,經由經脈送至身體各處時,魏長天終于在不知多久后再次緩緩睜開了雙眼。
魏兆海、余啟、李懷忠已站在了近處,表情并不算多么難看,看來自己的傷勢應該不太嚴重。
左慧玉則是背對著這邊,估計是自己現在赤身的樣子不太適合她一個婦人“圍觀”。
而至于楊柳詩
散亂的長發在風中微微搖晃,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
此時她正拿著一瓶外傷藥,認認真真的涂抹在自己身上的每一處傷口,時不時還會用手背飛快的抹一下眼淚。
“”
看著一向冷靜沉穩的楊柳詩竟然露出這幅“小女人”的樣子,魏長天其實很想調侃她一下。
只不過如今他實在沒力氣說話,最后便又再次閉上眼,于腦海中默默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嗯
與其說是回憶,倒還不如說是拼湊。
當時,他按照蘇袖所指的方位進入黑霧,很快便發現了藏身其中的閆煥文等人。
只不過下一刻他就又察覺到魏兆海四人并沒有跟上來。
魏長天立刻便明白自己是中了蘇袖的陷阱,但一開始他其實并不慌張。
畢竟在給了張三和黃省兩張避行符后,系統點還剩1700,足夠換三張神擊。
更何況為了布陣,那群黑衣人都或多或少受了傷,戰斗力根本達不到全盛水平。
如此一來自己肯定可以取勝,頂多就是多花點系統點而已。
不過
魏長天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又一次遇到了此前便曾已發生過一次的意外情況
神擊無法選定目標。
上一次,用不了神擊是因為“氣運神獸”的特殊性,導致不能被選定。
而這一次魏長天卻并不知道原因。
當然了,若是現在回想起來,大概率肯定是與這個陣法有關。
畢竟此前不管是魏兆海的一掌還是自己的長刀,進入陣中便都奇怪的失去了聯系,想來這陣法應當是有著些“屏蔽信號”之類的效果。
不過當時的魏長天卻沒工夫想這些。
因為對手不會給他機會。
就這樣,在神擊無法使用的情況下,魏長天逃又逃不掉,便只能咬牙拼命。
雖然在吸收了那只白羽赤鳥的道行后他就已經到達了三品中期,今天下午又吸收了白靈山無數小妖的修為,更是距離三品后期僅一步之遙。
但要知道,對方可是有兩個二品、五個三品。
即便七人都受了傷,可這戰力依舊不是魏長天所能敵得過的。
哪怕他用盡了渾身解數,沒有半點保留,但仍始終處于下風,被擊敗只是早晚的事。
更關鍵的是,他甚至不確定清絕玉佩會不會被這個陣法所影響,導致也無法發揮作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陣外之人已然指望不上,而自己又已用盡了一切手段。
當時魏長天的處境無疑是自他穿越以來最危險的一次。
所以,在已無任何其它辦法的情況下,他只能進行了最后一種嘗試。
毫無疑問,這次嘗試讓他最終成功絕地翻盤。
但是
唉。
回想起那一幕幕場景,回想起那種感覺,魏長天不禁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
挑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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