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可是魏公子”
“是。”
嘴中吐出一字,魏長天將視線落在此人身上。
金甲金刀,氣勢雄渾,大概率是個二品。
得出結論后魏長天便不再看他,而后者則是又拱手說了一句“請公子稍等”,然后就轉身跑到一輛懸著龍旗的馬車邊,跟車上之人說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有一人自車上走了下來。
金黃色蟒袍,裾左右開,腰間佩一柄寶劍。
身形高瘦,模樣與閆煥文有幾分相似。
很明顯,這人就是閆懷清。
“轟
”
當閆懷清走下馬車的一剎那,數千銀甲兵便齊刷刷的單膝跪地。
與那些文官行跪禮時都講究個得體不同,這些兵卒沒那么多講究,就如同巨石落地般跪的十分干脆且整齊。
并且雖然他們只有數千人,人數上遠遠比不過帝王出行時萬民跪拜的場面,可眼下這一跪所爆發的聲音竟有一種排山倒海的霸氣。
由此可見這些人不僅訓練有素,更是真的甘愿為閆懷清赴湯蹈火。
然而,走下馬車的閆懷清卻是沒去看這些人,亦沒有讓他們起身。
他只是遙遙看了魏長天一眼,然后便一步步向著紫山殿走來,身后僅跟著那個二品將領。
“”
“楚兄,你覺得這位大覺皇子如何”
沒有回頭,魏長天依舊注視著越來越近的閆懷清,聲音卻清晰傳入楚先平耳中。
很快,身后的楚先平便給出了一個十分精煉的答桉。
“回公子,此人確有帝王之才。”
“帝王之才”
小聲重復一句,魏長天又問“與寧永年和李岐相比呢”
“或許沒有寧永年那般唯我獨尊之勢,也或許沒有李岐那般舍己為民之德。”
頓了頓,楚先平的聲音變得嚴肅了一些“不過其亦沒有寧永年剛愎自用之缺,也沒有李岐優柔寡斷之弱。”
不如寧永年霸氣,不如李岐仁善。
但不像寧永年那么的獨斷專行,也不像李岐的那么婦人之仁。
楚先平給出的評價算得上客觀,得出如此結論的原因也不難理解。
畢竟閆懷清只是以皇子的身份便能拉攏這么多人為自己所用,現在更是已然基本把持了大覺朝政,其籠絡人心的手段自然極強。
如寧永年那般獨斷之人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
至于為什么說他不優柔寡斷
能在親爹被劫走的第二天就決定自己上位當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不心狠
瞇了瞇眼,魏長天沒再說話。
在殿外這數千人齊刷刷跪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閆懷清并不好對付,絕不能當做寧文均那般普通皇子看待。
或許,這次和談要比自己想象的難得多
此時此刻,整個紫山殿內外安靜的過分,只有閆懷清和他身后將領的腳步聲回蕩在空中。
然后就在某一刻,腳步聲也停了。
“”
“魏公子,久仰。”
“在下閆懷清。”,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