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次就算是他求許姑娘哩。”
“夫人您想,公子他何時求過人”
“更何況是早已與公子分道揚鑣的許姑娘。”
“以小人之見,公子一定是覺得此事太沒面子,這才沒跟夫人您講的。”
“不過在小人看來這倒也沒什么”
“”
低著頭,張三還在絮叨個沒完。
但楊柳詩卻早已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再也忍不住的淚水涌出眼眶,她死死掩住嘴巴,緩緩轉過頭,看向遠處院中正站在一棵樹下聽楚先平說話的魏長天。
好巧不巧,后者此時也偶然向這邊看了一眼。
此時兩人相距著差不多二十丈,雖然模湖,但楊柳詩也隱約能看清魏長天的表情。
而魏長天似乎是為了表現出一種“成竹在胸”的態度,好讓楊柳詩不必擔心新奉的事,便向著她笑了笑。
“”
殘月已去,新日東來。
愣愣的看著那個人影,楊柳詩只感覺周身的陽光一瞬間變得無比溫暖,消融了她心中所有的懷疑與掙扎。
關于蘇袖“妖終究是妖”的那番話,關于魏兆海“不得為長天誕下子嗣”的警告,關于由于湯塵而聯想到的自己與魏長天的開始
所有這些問題楊柳詩都不在乎了。
現在不在乎,以后也將不在乎。
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所有
“呀柳詩姐姐,你怎么哭了”
突然,梁沁急促的聲音打斷了楊柳詩的思緒。
后者收回視線,看了看一臉緊張的梁沁,又看了看無比忐忑的張三,抹了抹眼角笑道
“我沒事,方才眼中不小心進了沙子而已。”
“柳詩姐姐,我雖然不如你聰明,但也不會笨到這種程度。”
梁沁明顯不信她這個再假不過的理由,便瞪眼看向張三。
“張三是不是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惹得柳詩姐姐哭了”
“快說否則我就告訴長天哥去”
“啊夫、夫人,小、小人沒說什么啊”
張三本來就沒想明白楊柳詩為啥哭,現在哪里還敢把剛才的話再跟梁沁說一遍,當下只好一面支支吾吾的應付,一面求助似的看向楊柳詩。
后者心領神會,笑了笑,一把拉住梁沁的手便往遠處走。
“梁妹妹,真不怪張三,是我自己剛剛想到些傷心的事。”
“唔什么傷心的事呀”
“傷心的事怎好與你講,不是惹得你也要傷心么”
“可是我們是姐妹呀,柳詩姐姐,你與我說說嘛要不我好幾天都要睡不著的”
“嗯,容我想想啊”
“柳詩姐姐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
“鵝鵝鵝,我哪里在騙你。”
“你看你看你現在都笑了若是真傷心又怎么會笑”
“呀,我笑了么”
“笑的可開心了”
“那我不笑了”
“”
院門外,丫鬟仆人還在將馬車上的行李陸陸續續搬下車,小聲抱怨著今早白白折騰了一通。
院門口,張三目瞪口呆看著楊柳詩和梁沁慢慢走遠,心里既忐忑又茫然。
清風里,二女的說話聲越來越小,一白一藍的裙角隨著步子輕輕搖晃。
晨露掛在路邊幾株小草的葉尖,在人世間中折射著春天的光。
第七卷,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