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做什么”
魏長天將外袍解下,走到桌邊喝了口茶“現在情況還不甚明朗,所以楚先平未必便是真反。”
“退一步講,即便他真的反了,我既然早有察覺,難道還能讓他”
“公子。”
看著魏長天,楊柳詩突然小聲打斷道“奴家不是擔心這個。”
“嗯那你擔心啥”
“奴家”
楊柳詩起身走到魏長天身邊,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猶豫了半天后卻只是仰著頭輕輕問道
“公子,你是不是累了”
“”
手上動作一頓,魏長天的表情明顯愣了一愣。
因為很明顯,楊柳詩所指的“累”并非是身體上的疲憊。
魏長天不知道楊柳詩是怎么看出來自己現在的心情的,不過當他看到后者無比心疼的眼神時,卻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兒子,學習累不累平時要勞逸結合,媽媽聽說大學里有很多社團,你要”
“兒子,工作累不年輕人忙一些是好事,但你也得注意身體”
“兒子,看你朋友圈怎么昨天加班到那么晚你爸讓我跟你說,有空多去跑跑步,少熬夜”
“兒子,缺錢就跟媽媽說,千萬別因為一點錢就把自己累壞了”
“兒子,實在覺得累,就回老家吧”
“”
握住茶盞的手微微顫了顫,魏長天穿越后第一次感覺到眼眶有些濕熱。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如常,只是笑著擺了擺手,在楊柳詩的注視下說出了那句已說過無數遍的回答。
“放心吧。”
“我好得很。”
翌日清晨。
旭日還未完全升起,東邊的天空只是染上了微微的紅霞。
各個廟觀的晨鐘此起彼伏地敲響,與嘹亮的雞鳴聲混雜在一起,穿透晨霧,在晉州城的上空回蕩。
昨天夜里,是魏長天穿越后第四次沒有在睡覺時進入夢道。
而也正因如此,使得他今早起的要稍晚一些。
“嗯”
迷迷湖湖睜開眼,看了看正坐在銅鏡前梳頭發的楊柳詩,魏長天打了個哈欠問道
“呵怎么沒叫我”
“咯咯咯,還不是奴家心疼公子,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楊柳詩又回到了昨天白天時的樣子,語氣十分輕快。
魏長天知道她這是故意不想給自己添堵,便笑了笑,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
“說實話,你這頭發梳不梳也沒啥區別。”
走到楊柳詩身后,他笑著調侃一句,然后又問道“用不用我幫你”
“唔”
楊柳詩轉回頭來,眼神有些驚喜“公子,你是要幫奴家梳頭發么”
“廢話”
魏長天撇撇嘴“否則還能是干啥”
“哼,公子你這人就是臉皮薄。”
楊柳詩故作不滿的輕哼一聲“明明是好事,非要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嗯你昨天不是還說我臉皮厚么”
“時而厚時而薄不行么”
“好好好,說不過你你到底要不要我幫你”
“要”
賭氣似的把木梳塞到魏長天手里,楊柳詩聲音很大,但表情卻明顯有些期待。
而魏長天也沒再繼續跟她拌嘴,舉起梳子就準備“下手”。
不過就在這時
“冬冬冬”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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