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酒店的大門口還有人不停簇擁而來。
不論是曲黎深還是席鈺廷,都不太耐煩敷衍這樣的場合,曲黎深便在宴會廳之中查看了幾圈,也沒見著有什么地方可以讓他躲躲的地方,不免有些失望。
不僅如此,就在他查看周圍環境的時候,已經有人端著酒杯上前來了。
對大多數人而言,席鈺廷確實厲害,如果能夠得到席鈺廷的青睞,那從他那里能夠得到的也會更多,但有幾個人能夠得到席鈺廷的青睞呢?
席鈺廷剛剛成為席氏的董事長的時候,多少人看他年輕,想要從他這里得到些好處,各種各樣的手段層出不窮,但最后的結果無一例外。
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這些人這些手段,最后都成為了席鈺廷坐穩席氏董事長的踏腳石。
雖然現在的席鈺廷十分淡然,并沒有傳說中殺伐果斷的凜冽氣勢,但誰都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能看表面,沒事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與其湊到席鈺廷身邊礙眼,不如跟他身邊那幾位年輕人套套近乎。
雖然同樣是套近乎,但席謹跟席皓很快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那些跟曲黎深套近乎的人,更在意的似乎是曲氏以及席氏的現狀,以及曲氏跟席氏之間的合作項目,但跟他們倆套近乎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在問席鈺廷個人的喜好問題。
宴會的時間已經到了,雖然酒店的門并沒有關閉,但作為舉辦宴會的主人,孔浩智已經不再在大門口迎接前來的客人,出現在了宴會廳最前面的舞臺上,而曲黎深以及席謹席皓身邊原先套近乎的人也已經退去了。
總算脫身的曲黎深立即走到了席鈺廷身邊,搭著對方的肩膀:“我果然還是不喜歡這種地方,他們剛剛竟然想要勸我喝酒,宴會結束之后我還要開車的,我怎么能喝酒?而且這么宴會的主人家真的很不會做事,他沒有葡萄汁也就算了,竟然連個跟葡萄酒顏色相近的飲料都沒有,你說他這像話嗎?”
席鈺廷笑了笑:“一般的宴會,通常都不會特地配備葡萄汁,其實沒有葡萄汁的話,你也可以用其他的飲料糊弄過去,你只要說自己喜歡喝白酒就行。”
曲黎深撇了撇嘴:“白酒味這么大,如果我真這么說,那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曲黎欽在這個時候也總算找了過來,他直接無視了席家的三個人,一把將胳膊搭在曲黎深的肩上:“弟啊,我可總算找著你了,你是不知道,那個姓孔的人有多能侃!”
曲黎深跟孔浩智就只有一個照面,直接接觸也就是打個招呼的程度,因此他并不了解孔浩智,面對曲黎欽的控訴,也只是說道:“這我倒不太清楚,不過在我到之前,鈺廷似乎就是被他逮著說話,可能他是從鈺廷這里受到了教訓。”
曲黎欽總算看了旁邊的席鈺廷一眼:“什么教訓?”
“鈺廷他就是逮住了對方說話的空隙,然后跟他說過一聲,就自己進來了,我是直接跟著鈺廷一塊兒進來的。”曲黎深跟他解釋。
曲黎欽則是不太滿意:“你應該把他留在外面,這樣我就能帶著你直接進來了。”
此時的孔浩智站在了舞臺上,拿著話筒開始侃侃而談,主題自然就是他現在手上這個項目的前景。
由于這個項目在他們出發之前,就已經被曲董事長斃掉了,因此曲家兩兄弟對這個流程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還湊在一塊兒說些悄悄話。
席皓看著曲家的兄弟倆,本來就對曲黎深有著不滿的情緒,此時又被人當做沒看見,他哪里受過這種氣,不免更加生氣:“這曲黎欽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直接當我們不存在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