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好。”魏南舉手贊成,“別光我們幾個,等我叫上甜甜。”
錢建看眼向霖:“我聽他的。”
“你別聽我的啊。”向霖無奈,“你這課都補完了,早恢復自由身了。”
“我還就偏想繼續被奴役。”錢建邊說,邊從口袋里摸出來張紙條,“對了,我剛看了道題還不錯,你先做著,做不明白我給你講。”
向霖:“...我真謝謝你。”
魏南幾個嘻嘻哈哈笑起來。不遠處的蔣銘宇手指抖了抖,作業本上被劃出很長一條線。他盯著那條線看了幾秒鐘,把橫線前方的解字一并劃掉。
“我們去哪兒玩?”魏南的聲音傳過來。
蔣銘宇在線下方又一筆一劃開始寫解字。
“去哪兒好呢?”李峰聲音很大,“對了,霖子你之前是不是想看雪?”
蔣銘宇手下一頓,解字最后一筆抖了兩下,原本筆直的豎線彎出來個小勾子。
“看雪啊?”向霖的聲音依舊懶洋洋、慢吞吞。
上輩子的元旦,向霖也曾經提議看雪。而且他給出個想看原生態雪景、且想感受滑雪的理由,非要跟蔣銘宇回老家。
當時那只禍害想也沒想就否決了。
元旦放假那天,禍害獨自收拾行李回了老家。他前腳出發,向霖后腳就收拾東西跟去了。人都到了,禍害再不愿意,也只能把向霖留下住兩天。
后來禍害又架不住向霖軟磨硬泡,跟著他去了滑雪場。
那是第一次一起出去玩,一起住吧?向霖想了想,確認除暑假全班出游外,元旦還真是他和禍害第一次約會兼同住。這輩子不用再一起去玩,不用去住那間小破屋,也不用再看扉頁上的“簡”字。真好。向霖打了個哈氣,就聽錢建道:“看雪可以去我家。”
向霖看他。
“也不是我家。”錢建解釋,“就我家旁邊,有個挺大的滑雪場。”
魏南插話:“我知道那個滑雪場。離建河挺近的是吧?我們高一寒假就去過,霖子在那還存了全套裝備呢,”
“哦對,我也想起來了。”李峰也接話,“霖哥滑雪技術絕了,我跟你...”
向霖撓撓鼻子尖:“大可不必吹。”
“不是吹,是真的。”寧洲聲音不大,一如既往的穩,“主公小學就開始玩滑雪,每年冬天都去。”
蔣銘宇狠狠捏了下筆桿。
片刻后,他再次劃掉紙上的“解”字。等“解”字徹底變成實心黑圈,蔣銘宇嘆口氣,把筆隨手扔在桌上。
教室另一端,寧洲和李峰還在贊揚向霖滑雪技術,只把他說的天上有地下無,仿佛只要參賽,冬奧會金牌信手拈來。
向霖制止了兩次,也就隨他們去了。
大課間結束前,魏婧經過后門。她旁邊還站了個女的,齊耳短發,穿著干練的小西裝,背了個挎包。兩人說了幾句什么,魏婧喊:“向霖,出來一下。”
走到倆人面前,向霖猜認出來:短發美女竟然是2班班主任吳芳。
他撓撓頭:“吳老師剪頭發了?”
吳芳笑了一下,下意識想撩頭發。手撲了個空,她尷尬地收回手:“短了還挺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