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蔣銘宇反應過來,向霖抓著手套,一把扔進了冰窟窿。
蔣銘宇愣住:“你干什么?”
向霖拍拍手:“這手套是我送你的吧?現在你還給我了。我不想要就拿去喂魚了,有問題?”
蔣銘宇皺著眉頭,沒有開口。
“沒問題你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向霖白了他一眼,手插在兜里走了。
返回雪道,向霖找了個凳子坐下,直到魏南得瑟夠了來找他,他都還在氣著。
魏南看見他臉色,驚訝:“我去,霖子你去哪兒踩雷了?”
“別提了。”向霖擺擺手,把衣服拉鏈又往上拽拽。要不是蔣銘宇把手套拿出來,他都快忘了上輩子戴高樂廣場上,蔣銘宇那個綠茶白月光還戴過這手套。
知道蔣銘宇也是重生的后,向霖除了詫異,還有些疑惑。他沒搞懂蔣銘宇想做什么,重生以后,蔣銘宇也跟上輩子一樣,每天上學、有事回老家,仿佛他根本沒打算借著重生做點什么,而是選擇繼續走之前的老路。
考大學-去b市-出國,向霖撇了下嘴,心說這老路還真是好,反正老路的盡頭蹲著那個綠茶。
不過好歹重活了一輩子,向霖可不想讓綠茶再碰那副手套——扔了挺好的,就是可惜自己當時一點點縫上去的l了。
帶著這種氣憤,晚上回房間后,向霖沒跟蔣銘宇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大傷身,第二天一早,向霖發現自己鼻子有點堵,嗓子也啞了。
集合的時候,魏南看見向霖嚇了一跳:“我去,霖子你沒事吧?感冒了?”
“可能是。”向霖聲音比往常小不少。他揉揉臉頰,心說這可能是報應?昨天扔了手套,今天就感冒?不過就算要遭報應,手套也要扔,咬了咬牙,向霖邁上大巴車。
上車后,他先尋覓一圈,瞄準錢建沖過去。
錢建看著向霖在身邊坐下:“你...用吃藥嗎?我去找魏老師問問?”
“不用,睡一會兒就好了。”向霖剛想閉眼睛,瞄到前門又上來個人。那個人把包隨手放在行李架上,環顧四周,在看見向霖的一瞬間,他眉頭迅速擰起來。
陰魂不散的蔣禍害。
向霖真是搞不懂,為什么重生前高冷拒人千里的蔣禍害,重生后有事沒事就要盯自己兩眼。瞧瞧,不但盯了兩眼,他還走過來了...向霖往上扯衣領的手頓住,他目睹蔣銘宇邁了幾次大長腿,混沌的腦子里終于反應過來,蔣禍害是朝著他這邊來了?
看著蔣銘宇還有一步就要邁到面前,向霖當機立斷站起來,揪著錢建換了個座位。
看著被調換到過道位置的錢建,蔣銘宇繃直嘴角,越過他,坐到了錢建后一排。坐下后,他沒說話,也沒進一步動作。
向霖再次把頭靠向車窗。隨著車晃了沒一會兒,他眼皮緩緩閉上。
中途到了加油站,向霖感覺到大巴停下,又聽見師傅喊想去衛生間的可以去。向霖嘗試了一下,眼皮表示它們不想被睜開。于是向霖維持著靠窗的姿勢沒動,在魏南喊他去廁所時,只是說了句:“不。”
他剛說完不,旁邊的座位輕了一下,緊接著是窸窸窣窣的起立聲。可能過了快十分鐘,向霖聽見腳步聲,緊接著身邊座位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