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人跟著起哄,“霖哥來一個,霖哥來一個。”
包瀅瀅也紅著臉蛋搖頭:“不換,就是你。”
“我是真不行啊。”向霖還在掙扎。
大蘿卜笑起來:“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不少男生跟著笑。向霖沒轍,只能慢吞吞站起來,他剛邁腿離開椅子范圍,余光瞟到窗邊有人動了。心下一驚,向霖三步并做兩步沖上臺,站穩后他定定神,發現站起來的果然是蔣禍害。
要是兩三個月前,誰說蔣禍害能幫他江湖救急,向霖都能笑掉大牙。可看這兩三個月的情形,如果說蔣禍害是來替他救場,仿佛也不是沒可能?
見向霖站上臺后,蔣銘宇擰了下眉尖,又坐回椅子上。
向霖小小松了口氣。說不上來什么心里,向霖只是覺得這個場誰救都行,除了蔣銘宇。然而拼著一口氣上了臺,真要開唱了,向霖又開始愁了。
唱歌跑調,這是向霖永遠的痛,但他現在已經不擔憂跑調問題了,他是怕自己唱出來的歌,臺下只有蔣銘宇聽過——重活一世也有弊端,例如:他記不清哪些歌是這個年代已經存在的。
魏南見他遲遲不唱,以為他怕跑調被嘲笑:“跑調算個啥,我們又不是沒見識過。”
“滾蛋。”向霖對著他隔空扇倆巴掌,想來想去一咬牙,干脆唱個老得不能再老的,“既然大家不嫌棄,那我就給大家唱個《數...”
“《死了都要愛》。”清冷的聲音從窗子邊響起。
不少人愣了愣,爆發出劇烈吼聲:“《死了都要愛》!《死了都要愛》!蔣學霸都開口了,就唱《死了都要愛》。”
數鴨子三個字被咽回肚子,向霖皺眉瞪著蔣銘宇,卻見蔣銘宇頭都沒抬,手上還在唰唰寫著什么。
“《死了都要愛》!《死了都要愛》!”臺下同學歡呼越發激烈,“就唱《死了都要愛》!”
向霖雙手攤牌往下壓壓。
事到如今,也不好掃大家的興,何況這首歌明擺著所有人都聽過,肯定沒超綱。他收回怒視蔣銘宇的視線,清清嗓子:“那行,就《死了都要愛》,你們可別后悔。”
“不后...”不少同學話沒說完,向霖那嗓子死了都要愛就吼了出來。不少女生嚇了一跳,坐前排的兩三個更是捂著耳朵。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向霖吼完前三句,滿意地看著臺下效果。
“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后三句也吼完,臺下同學表情逐漸詭異起來。向霖摸摸鼻子尖,心道這是你們自找的哦,非要聽跑調之王唱歌,那不就只能等著魔音穿耳么。
這么想著,他余光又掃向窗邊:他想看看蔣禍害這個始作俑者的表情。然而出乎向霖預料,蔣銘宇依舊沒抬頭,只不過手上的筆已經頓住。
估計是受不了噪音,實在寫不下去了吧?向霖心理有點得意,正想收回視線繼續嚎,突然看見蔣銘宇抬起了腦袋。
對上那雙隱隱泛紅的雙眸,向霖一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