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話呢。”莊英拍他一巴掌,“小蔣臨時有事出去了,說是回來自己搬。”
“那就讓他回來搬唄。”向霖轉身往上走。
“我看你是懶得沒邊了。”莊英嘆口氣,擼起袖子親力親為,“來者是客,當主人的一點忙都不幫算什么?”
向霖也不能真看著老媽干活,只好又轉身回來,分了兩趟把東西運上去。搬第二趟的時候,他忍不住嘀咕:“客有他那樣的?能有什么急事,就兩趟樓梯都來不及走。”
“是你們魏老師把他喊回去的。”莊英道,“電話打在我這兒的,說是報志愿的事。”
向霖哦了一聲,沒再追問。
晚飯的時候蔣銘宇回來了,發現箱子已經被搬上樓,他扭頭就看向霖。
“事先聲明,不是我非幫你搬。”向霖趕緊澄清,“要不是莊英女士逼迫,我絕對連碰都不碰你東西一下。”
蔣銘宇繃直嘴角,長長的睫毛投下小片黑影。
得益于蔣禍害的空降,向霖吃完飯早早上了樓。沒到十點,他就洗漱完畢躺在來床上。盯著明晃晃的天花板,向霖偷偷踹一腳緊貼著床的墻壁。
墻的那一邊就是客房——之前空著,如今住了只禍害。
蔣銘宇搬進家里這事,上輩子完完全全沒有發生。不過這是說到底,跟自己這只蝴蝶也算有關,就算再有關,也不至于要包吃包住吧?向霖越想越氣。
還有那只禍害,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這么舔著臉住進別人家里?他怎么好意思?向霖氣哼哼翻了個身,改成屁股對著那面墻。
因為睡得足夠早,向霖第二天也早早醒了。
他揉揉眼睛,看著窗外漆黑的天色,仰頭又栽回床上。輾轉兩三次,實在沒能進入夢鄉,向霖不得不再次爬起來。靜靜坐了快十分鐘,他咬牙切齒,對著墻壁又踹一腳:“難得的懶覺,全被你攪和了。”
既然睡不著,干脆就早點去,向霖胡亂吃兩口米飯,開著車去了魏南家門口。對于向霖突然來接自己,魏南受寵若驚:“霖子,你這是突然想到我的好了?”
“好個屁。”向霖嘆口氣,“瘟神住進我家了,我這是來逃命的。”
“什么瘟神?”魏南問。
“還能有誰,蔣銘宇唄。”向霖撇撇嘴,招呼著魏南上車,“你不還買禮物呢?趕緊的。”
對于買禮物這事,魏南只是有個想法,等真正到了市中心,他在最大的百貨商場逛了兩圈,東西沒選好,頭先大了:“霖子,你說我買啥?”
“想買什么買什么啊。”向霖瞥他一眼,指著衣服專柜,“我看裙子就不錯。”
“裙子是好看,甜甜上次穿了條白裙子你還記得不?我當時眼睛都直了。”魏南嘿嘿笑起來。
“我上哪兒記去?再說我要是真記得,你就該打我了。”向霖也跟著笑起來。笑了一會兒,他突兀記起蔣禍害倒是有件泛舊的白t恤。
翻個白眼,向霖把注意力又放回裙子上:“那就買裙子?”
“可我哪知道型號啊?”魏南撓撓腦袋,犯起了愁。
“衣服不行,那吃的?巧克力?”向霖左顧右盼。上輩子,他給蔣銘宇挑過不少禮物,小到吃喝零食、大到電腦電器,甚至還買了一對兒素圈戒指。
從珠寶店收回目光,向霖心道禍害果然是禍害,只不過跟禍害隔墻住了一晚上,今天怎么就中邪一樣,看什么都能想到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