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離開后,蔣銘宇又朝向霖走了幾步,直直定在他面前。
“你怎么在這兒?”向霖懶洋洋開口。
“坐飛機。”蔣銘宇說。
向霖:“我是問你為什么在我的登機口。”
蔣銘宇沒說話。
“愛說不說,管你為什么呢。”向霖不耐煩地甩甩手,不小心把登機牌甩到了蔣銘宇腳邊。
看一眼蔣銘宇,又看看他腳邊的登機牌,向霖心道霉也不帶這么霉的吧?帥還沒等耍夠呢,就先得朝著禍害點頭哈腰了?
俗話說輸人還不能輸陣,在對手面前低頭,那可太損面子了。向霖咬咬牙,硬是梗著脖子沒動。
蔣銘宇俯身撿起登機牌。盯著上面h市兩個字看了一會兒,蔣銘宇把登機牌遞回給向霖。
接過登機牌的時候,向霖注意到蔣銘宇指尖上包了塊創可貼。上輩子讓蔣銘宇用塊創可貼難到登天,這輩子他倒是自覺用了?
向霖瞄了創可貼好幾眼,并沒看出上面有滲血痕跡,也沒在創可貼周圍看見傷口。
意識到向霖在看什么,蔣銘宇蜷縮手指,指尖抵在手掌上。
創可貼粗糙的觸感掃過掌心,蔣銘宇微微皺了下眉:“蔣曉剛被放出來了。”
蔣曉剛被放出來了也算正常,畢竟之前只是聚眾斗毆,也沒造成什么實際傷害。其實他現在才被放出來,已經算是出乎向霖意料。向霖點點頭,繞開蔣銘宇往座位上走。
蔣銘宇跟在他身后走了幾步,繼續道:“已經9月了,他還沒被判刑。”
向霖腳步稍頓。
“按理說,他應該6月就進去。”蔣銘宇聲音不高,帶著絲絲冷意,“我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么問題。”
向霖沒搭理他。
“你知道么?”蔣銘宇問。
向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能知道個屁。”
蔣銘宇擰了下眉頭,眉心中間隱隱露出個極淺的川字。
“屁是吧?你聽不得這個字?”向霖挑眉,“你不愿意聽我就偏要說,屁屁屁。”
蔣銘宇繃直嘴角,撲克臉上露出點不一樣的表情。
“聽不下去你倒是走啊。”向霖得意洋洋。
蔣銘宇盯著他亮晶晶的眼眸看了一會兒,繼續之前的話題:“蔣曉剛應該犯故意傷害罪,判十年。”
“你算命的?上下嘴唇一碰,就故意傷害了?”向霖翻個白眼。
蔣銘宇沒說話。
他居高臨下,沉默地望著向霖。
向霖臉頰微微鼓起,黑寶石般的眼睛里帶著不屑。他身上是休閑風衣服,腳上穿著雙白色板鞋,熒光綠色的鞋帶此刻散了一邊,另一邊也團成團,眼看著就要散開。
蔣銘宇盯著向霖鞋帶看了一會兒,換了個話題:“散了。”
向霖低頭瞄一眼,沒動。
“你鞋帶散了。”蔣銘宇又道,“系一下。”